孟一宁两人有些疑惑的挑眉。
黎将军拱手抱拳,“对不住,此事并不宜声张,还万望两位海涵。”
夏文泽摆手,“无妨。”
黎将军说道:“此事说来还是丽太贵妃一事所引起。”黎君阳便娓娓道来。
大长公主说到底其实并未参与篡位之事,只是事后想要救丽太贵妃一命,加上自家儿子的事情,这才与皇帝发生了冲突。
加上大长公主深得先帝宠爱,得了免死金牌,加上又有一些宗亲在那里周旋,因此上次丽太贵妃一事,其实也不过只有丽太贵妃,四皇子,以及那位大公子,还有丞相府一众人被问斩。大长公主的免死金牌被收了回来,人却只是被发配到皇陵完事。
但是五月份,大长公主却是秘密逃往了南疆。
因此南疆诸族与南疆南北两军营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战役。
起初南北两军营很是不解,虽说南疆一直有南北两军营驻守,但其实一直以来北晋朝与南疆诸族的关系都算得上和平,此次突然的袭击,让南疆南北驻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在所有人不解时,南疆内里有人递出消息,称在客斯族看见了大长公主。
“我们一边写信回皇城请那边查一下大长公主,以及丞相府的事情,一边防备着南疆的异族,只是南疆异族部落太多,且因着地理原因,南疆许多异族部落都擅长养蛊养虫制毒,南北两军营虽然有应对,但却还是防不胜防之下被下了蛊虫蛊毒。”
黎君阳说完这段话喘了一声,又轻咳几声,才又续道:“我们军营里的军医也是常年与这些打交道,我们并未太过担忧,但这次他们下的蛊毒,却是十分诡异,让我们束手无策,皇上派了太医院里对此有研究的御医去了南疆,但却并未有所成效。目前南疆南北驻军已经因这蛊毒死去了好几千人,现在亦是有好几百人昏迷不醒,也不知何时便就会在睡梦当中再也醒不过来。而我。”
黎君阳无奈一笑,“我只是因着功夫比他们好,尚能保持清醒,但也只是稍稍拖延一些时间而已。”
黎君阳并不怕死,他们黎家与尉迟家一样,自北晋朝开国以来便一直驻守在南疆,黎家儿郎自小便在军营里长大,虽说南疆比不得边关战役多,但也偶尔会有小规模的摩擦,生死他们早已有准备。
只是这般被蛊毒而死,却是让他们憋屈。
为兵者,为将者,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不是如此憋屈而死。
“我此次过来,一是接了皇上的密信特意做出病重回皇城的假象,二来便是想要亲自来邀二位前去南疆一趟,自然,也是想要请二位为我解毒。”
孟一宁好奇问道:“那位大长公主与南疆的客斯族可有何关系?”不然怎么会不远千里往这南疆跑。
黎君阳道:“周文佟的侧室乃是客斯族已去世老族长的女儿,亦是现任客斯族族长的亲妹妹,而丽太贵妃乃是这位侧室所出。”
“客斯族现任族长又娶了南蛮族族长的女儿。这次蛊毒一事,听闻便有这位南蛮族族长女儿的手笔,传言其蛊毒无人可及。”
黎君阳说到这个脸色有些不好。
周文佟,应该就是那位丞相了。
孟一宁两人没想到这里面的涉及的人和事还挺多的,他也没问明佑帝怎么就能确定他俩能解这蛊毒,知道了里面的事情,他便起身走向黎君阳,将手搭在其右手脉搏处,异能却凝如丝进入其体内,半晌,孟一宁微微蹙眉,将手放下。
黎君阳问道:“不知伯夫郎可看出什么?”
夏文泽见他的神色,便知这次的蛊毒可能比明佑帝中的毒还要难一些。
孟一宁问他,“黎将军,是否所有军士的症状都是一样?”
黎君阳点头,“是,起初只是微有头痛,犯困,之后便是头痛加剧,睡眠时间变长,然后还伴有心绞痛。但军医却并未发现任何问题。可若是一人或者少数人如此,我们还能说是操练太过亦或是食物中毒等,可一发现便就有上千人,且后来人数还在逐步上升,但我们却一点端倪都不曾发现,擅长蛊毒一道的军医也曾仔细探查过,依然未有丝毫发现,可就是这样才是最大的问题。”
黎君阳神色凝重,“而最初的那一千多人却昏迷不醒,直到再也不曾醒过来。皇上派了御医过来,依然一无所获。直到我也遭到毒手,皇上便写信与我商量了此事,然后让我来上窑村邀你去一趟南疆。”
孟一宁微微点头,“黎将军先休息一下,我得做一下准备,为你解完毒之后,后日,我们便启程去往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