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原本藏于蚌壳中的珍珠还有些调皮,知道透出光来引人,如今却是彻底闭合了。
俞寒洲反复抚过少年的眉眼,替他揉着关节,轻吻滚烫的脸颊,偶尔贴近哄他说几句话,只馥橙很少开口应。
馥橙上一次发病,应是在这个世界刚刚醒过来的时候。
没人知道他为何会那样,自然也没人为他医治,后来数次发病摔东西,旁人也只以为他在发脾气,未曾想到病症上面去,以至于这般拖下来,却是难以医治了。
俞寒洲端着碗喂他喝药。
馥橙迷迷糊糊地抿了一口,觉得苦,又不喝了。
俞寒洲放下碗,搂着他轻拍,隐在床帐后的眉眼深沉难辨,对着少年时又是少有的温柔。
“喝了药才会好,才不会生气。”
低低的诱哄贴着耳畔响起。
馥橙喉间发出极小声的呜咽,恍惚之间几乎以为他在哭,可细看了又只见他紧闭着眼。
俞寒洲低头同他额抵着额,亲密无间,哄道:“我喂你好不好?”
馥橙没说话,只肤色苍白的拳头抵着心口,有些脆弱。
屋内没人,俞寒洲不愿唤人吵了他,将他妥善地放回榻上,盖好被子,就要起身去换一条湿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