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洲这人怎么这么敏锐……
馥橙默默叹口气。
他又看了看名单,发现其中被安插进去的人,大都不属于兵部。
“你不想起兵?”
这话一出,俞寒洲被问得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笑了笑。
“橙橙这么大胆,说这种话,不怕被砍头?”
“皇帝要是称职一点,我可能会怕。可祖父为了他的江山战死了,他还能忍气吞声求和,如果不是你带兵打回去,现在这江山姓什么还不知道。
就算如今海晏河清,他连奏折都不自己批,皇帝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我怕什么呢?”
馥橙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咬字都极为清晰,并没有一丝一毫含糊的意思。
他就是明晃晃在鄙视现在的皇帝,不光看不起,还要骂两句。
俞寒洲是个忠臣,愿意效忠皇帝,哪怕皇帝当年将皇位传给他,俞寒洲也没有要。
可馥橙不是。他来自现代,没有必须忠于君王的束缚。
“割地赔款是永无止尽的,只要君王求和一次,被送出去的土地和女人就会增加一次,这不值得原谅的。”
馥橙说得很平静,也很认真。
俞寒洲沉默地同他对视良久,最后,抬手覆上了馥橙的眼睛。
这双眼睛太干净了,也太透彻。
男人将馥橙抱到了怀里。
“我知道。橙橙想说的,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