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夫说了没有大碍,谢初年的心才落地,摸了摸洛柠的脸,小小的身板,又挺着个大肚子,看上去很脆弱,一回到村里,谢初年就押着洛清去见官,这种人必须惩戒。
村长还想拦下,知道洛清做的事可恶,但村里出了这么个人,杏花村的名声怎么办。
要是送去报官,都知道杏花村出了这么个人,村里的姑娘怎么嫁呀。
谢初年清楚村长的顾虑,“谁说洛清是杏花村的人呢?”
村长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也不再阻拦了,只对外说洛清年前就已经被逐出了杏花村,不再是杏花村的村民,这也就意味杏花村再也没了她的容身之处。
连罗氏都不敢求情,好像瞬间老了好多岁,洛清是她的女儿,就算嫌洛清丢脸,那也是心疼的,她以为洛清在外头过的不好,愿意回来安安分分过日子了,哪成想是为了害人。
想想罗氏都觉得这个女儿变得不认识了,有些胆寒,以前连只鸡都不敢杀,现在怎么敢冲人使刀子,哪天不高兴,会不会连她也给杀了。
洛清被扭送到了县衙,她起初咬牙不承认,但杏花村的村名都可以作证,是洛清自个跑去洛柠家行凶,连刀都用上了,门上还有洛清插刀的划痕。
甚至他们过去的时候,还亲耳听到洛清念叨着让洛柠去死,这总不能抵赖吧。
洛清以为自己不怕的,但真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慌乱了,她从没这么跪在府衙里,也从没被这么审问过。
她没法保持冷静,在不断逼问下,自己说出的话都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无意中就被套出了个七七八八。
洛清反应过来时,一股凉气从背后窜起,她听着众人的职责,惶恐地后退,她不该那么冲动的,就算要杀洛柠,也该谨慎谋划的,她怎么就魔怔了呢。
洛清不愿意落得这种下场,疯了一般想往外逃,直接被衙役打了回去,判的刑罚也下来了,要在大牢里蹲三年,洛清崩溃地哭叫,她知道她后半生都毁了,没人看得起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她意识模糊中,总盼着这是一个梦,哪怕继续过上辈子的清贫日子也好。
最开始她梦到的都是上辈子的事,辛苦却平淡。
但后来,她做的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梦,在这梦里,她才不会这般狼狈,洛柠也没有那么好运,她很轻易就设计陷害了洛柠,成功让谢初年跟洛柠和离,谢初年不喜欢她,她就把谢初年害死,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最后还嫁了个有钱有势的男人。
洛清忍不住笑了,可当她醒来,并不是梦里的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她面对得却依旧是冰冷的牢笼,脏污的墙壁。
一次次梦境与现实反复交织,逼得让洛清快要疯了,她甚至开始想着,她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谢初年呢,假如她没有去害洛柠,会不会是不同的结果。
……
洛清的事情在村里沸沸扬扬闹了好一会,村长还特意因此告诫了村民们,不要因为一念之差毁了一辈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过的日子,渐渐把洛清抛到了脑后。
谢初年却许久才缓过来,半夜满头冷汗地惊醒,看着夫郎还好好躺在身边,双臂缓缓收紧,把人箍在怀里。
洛柠抬手揽住谢初年的脖子,吻着谢初年,唇瓣厮磨,轻哄着谢初年,让谢初年放松下来,谢初年神经太紧张了,这几天都冒出了黑眼圈。
谢初年牢牢扣着洛柠腰肢,沿着唇缝闯入,汲取着洛柠气息,咬的洛柠舌头发麻,像要把洛柠吞吃入腹,洛柠呼吸急促,脸蛋通红,眼中泛着水光,贴着谢初年滚烫的胸膛,脑袋模模糊糊地想着,幸好他这会还揣着崽子,不然肯定又要变成一张饼被烙来烙去。
好一会两人才呼吸渐缓,洛柠翻了个身,就突然感觉肚子被什么踢了一脚,他蹙了蹙眉,正要闭眼时,肚子又动了下。
洛柠伸手摸摸圆鼓鼓的肚子,没一会,就真切地感受到了里面真的好像在动。
是他家崽崽在踢他。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当然知道胎动是什么症状,算一算月份,崽崽确实可以伸脚踢他了。
这让洛柠感觉很神奇,同时又有种微妙的感觉,接受了这样的体质,他一天天看着肚子大起来,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亲近,他对肚里的孩子有了感情,一点点的成长都能让他惊喜。
洛柠赶紧拉过谢初年的手,“他在动呢,肯定在跟我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