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定就是因为自己一次次想着弟弟的脸和别人zuò • ài,才受到最重的刑罚。赵相言的死仿佛是在告诉他,连幻想都是罪恶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活剥了几层皮,心想要是死的是他就好了,既不会害了相言,也不用再受这种罪。
行尸走肉地过了大半年,他的弟弟居然回来了。这次他该怎么选?
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这回赵接了。
秦皓在那边谢天谢地差点对着电话跪下,一堆事在嘴边排着队要汇报,结果刚张嘴就被赵堵了回去。
“回国的日程能提前吗?”
他是看不见,秦皓的脸比鞋底还黑,肌肉僵硬牵起嘴角,毫不客气地阴阳怪气,“按计划还有半年多,但您要下个月就回谁也拦不住啊。”不怪他不尊重上司,实在是赵最近太过反常,而他是赵身边为数不多值得信任的人了。
“不是下个月。”
秦皓心想你还没疯呢。
“下个礼拜。”
秦皓想摔电话。
赵知道这是为难人,也知道他不该出于私心这么做,可他更做不到明知相言还活着,自己却离那么远。他不愿去想这背后的动机和目的,早晚都要回国,不过是提前一点而已。
“夫人呢?”秦皓已经完全没了下属对上司说话时该有的语气。
“我会去和她说。”
“她愿意和你说话了?”
赵沉默不语。
“算了,我会尽快整理好这边的事,曹那最好不要有变动,现在风险太大。”
“我知道,辛苦你了。”
秦皓多一个字都不想听,直接挂断电话。赵理解他的担心和难处,没什么责怪的意思,该责怪的人是他自己,不过他不会改变决定。
*
晚上十一点,海市最大的商务会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