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分钟,赵没回,他接着发。
-亏我还是你弟,我都不知道你会画画。
-你那么忙,哪来的时间?
-改天再给我画一幅呗。
-好像有一副不见了。
他是每隔几分钟发过去一条,发完最后这一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
不过赵依然没回,这并不奇怪,也让赵相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逐渐放松下来。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副画不见了,是也少了别的?还是只少了那一副?
这里有他太多的痕迹,如果是外人看到这些,会以为赵长期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会感慨他们的品味不同,风格不太一样,可却被恰如其分地装进这小小的“家”,让赵相言舍不得走。
他继续翻找属于他的印记,就在几乎要把刚才发消息的事忘掉的时候,电话响了。
赵相言正在阳台摆弄一架天文望远镜,顺手接起电话夹在耳边:“喂。”
对面先是一声低哑的喘息。
“谁啊?”赵相言把电话拿起来看来电显示:赵。
??
他放回耳边试着叫了一声:“哥?”
赵裹着有些重的呼吸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可电话明明是他打过来的。要不是赵相言没看来电直接接通,估计要做好一阵心理准备。
“你喝酒了?”如果没猜错的话。
“嗯。”赵顿了顿,“你在哪?”
“还在你家,你……看到我发的消息没?”赵相言把自己说尴尬了,但毕竟隔着半个地球,好奇大过其他,“那副画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吗?”
“去卧室。”
“卧室?我刚找过了,画不在卧室……”赵相言回到他哥的房间,仔细回想哪里是自己没看过的。
“上床。”
“啊?”赵有点奇怪,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内容,但他还是来到床边掀开被子,跪趴上去摸了摸枕头下面这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