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岑卿浼惊叫出声。
他的手心肯定被刀片扎到了!明明被扎到的不是自己,岑卿的掌心到脑仁都跟着疼痛起来。
没想到那只手转而拧住了小偷的手腕,“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刀片掉落下来。
公交到站的提示声响起,小偷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回荡。
车门打开,岑卿浼身后的救命恩人走了出去,长腿迈开落在站台上,闲淡得好似无事发生。
他和岑卿浼一样都穿着T大附中的校服,身型高挑修长,日光落在他的头顶,犹如亲吻一棵笔挺的白杨。
有人下车撞了岑卿浼一下,让他猛地醒过神来。
他在车门关闭的刹那跳了下来,追着那个同学跑了过去。
他还没谢谢他,也没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但是岑卿浼冲进学校大门之后,再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了。
“那家伙是谁啊?”
算了,既然大家都是附中的,迟早都能见到的。
比起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岑卿浼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得收拾好心情进入教室。
鬼知道钟淳那帮人在班上怎么传他从二楼摔下去的原因。
他走到了窗台前,果然听到了钟淳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提起他的名字。
“岑卿浼怎么还没来啊!我还特地把桌子挪开,方便他进出呢!那个胖子可别一整个暑假借着养伤的名头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胖到座位都装不下他?”
钟淳的同桌轻轻笑了一声,“别那么恶毒啦。”
“我这是在预测他的体型发展趋势,怎么能说成是恶毒呢?”钟淳又看向物理课代表何斌,“何斌,你说呢?”
何斌看着书,冷声道:“我不知道。”
钟淳立刻来劲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他那次掉下去,咱俩拼了命想拽住他,差点没给他带下去!”
何斌回了一句:“我没想拽他。”
听到这里,岑卿浼有点来气。什么叫做你没想拽我啊,难不成身为同学,你当时就像冷眼旁观我摔下去?
要知道在生死面前,高考都不算大事了!
钟淳又笑了,笑声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和嘲讽,“那是。谁收到粉红色卡片不得惊慌失措啊,哪里来的力气拽住他!”
班上同学基本都知道岑卿浼和钟淳不和,所以钟淳讽刺岑卿浼体型的那些话,大家都习惯了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