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卿浼看着钟淳的背影,想到的就是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后半句不吉利,岑卿浼就打住了。
没多久就听见了男人的吼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岑卿浼听得肩膀抖了好几下,“钟孝不会用……什么东西去砸钟淳吧?”
舒扬看了岑卿浼一眼,“你要是想帮钟淳,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冲上去,把他和他爸拉开。但这样的话,钟淳会很没有面子。”
“第二种方法呢?”
“你又不笨,还能不知道?”
“要我,就找警察蜀黍来!就说钟孝他不检点!”岑卿浼咬牙切齿地说。
“嗯。你选哪一个?”
“第二个。”
舒扬点了点头,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梁队,报出了个地址,怀疑这个地方有人进行非法运动,还有打架斗殴。
岑卿浼觉得舒扬有点过,“这个非法运动还是太严重了吧?钟孝这辈子脸都抬不起来了啊。”
舒扬淡淡地回答:“我又没有胡说。”
没过多久,梁队真的来了,鸣笛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的民众,大半夜里四周楼层黑了的灯光又纷纷亮了起来,好几户人打开了窗子探出脑袋看。
几分钟之后,钟孝手上搭着一件衣服,鼻青脸肿地从里面出来。
还有一个女人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头发乱糟糟的,里面穿着丝绸的睡裙,披了件大衣。
钟淳的额角受了伤,梁队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什么,钟淳点了点头,梁队派了另一辆车送钟淳回家。
岑卿浼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围巾。
满满的属于舒扬的味道。
“钟孝出事儿真不会影响到钟淳吗?”岑卿浼担心地问。
“不会。没有人回家朝着钟淳输送负面情绪,没有人天天在家里大呼小叫甚至对钟淳的妈妈动手,他不用每天回家像上坟,高考就能平稳发挥。”舒扬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吧。”
“高考前,钟孝和钟淳的妈妈争执的时候,他妈妈摔伤了腿,影响了钟淳的心态。他那年高考才刚过一本线。”舒扬说。
“出了这样的事都能考过一本线,我忽然有点佩服他了。”
“行了,回家吧。外面冷风还没吹够吗?”舒扬一手就能盖住岑卿浼的后脑勺,推着他走到了外面的街上,两人拦了辆出租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