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等会儿他去往黎明启示会那边,或许也可以在那儿问问福雷斯特这个名字。他们都是比西列斯这边这几个人更早加入历史学会的启示者。
于是他便说:“我会试着从其他角度来了解一下福雷斯特的相关信息。他既然已经主动找到了我,那么或许就是想要与我交流一些隐秘的信息。”
这种说法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
不过富勒夫人还是提醒说:“即便如此,教授,我认为这个人仍旧十分危险。如果他想要接触您,那么他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渠道,而非亲自找到您。
“要知道,您之前提出的三要素理论在历史学会内部已经引起过一番fēng • bō。如果他认可您的理论,那么他在那个时候就应该站出来为您说话。但是他却没有。
“而如今,您当时涉及到的种种争端已经消弭,福雷斯特却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您交谈。这并不是非常友好的表现,他理应知道自己的尴尬身份与立场。”
在富勒夫人成熟老练的分析下,他们这才意识到福雷斯特的选择本来就有些问题。
达雷尔惊讶地说:“没错!况且,当时沙龙里还有其他长老在,说不定里面就有谁看教授不顺眼。福雷斯特这种选择,像是在故意拿自己的名声栽赃陷害教授一样!”
西列斯也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说:“谢谢您的提醒,富勒夫人。我会注意这个问题的。”
安吉拉想了一会儿,也不禁说:“而且,当他找到您的时候,您完全不知道他的身份和过去。他与您交谈那么一会儿,却会让有心人觉得您好像早已经与他熟悉了。”
埃里克也点着头,附和说:“如果有人因此敌视您,那就糟糕了。”
“历史学会内部本来就有不少看不惯我的人。”西列斯相当客观地说,“当然,也有支持我的人。我希望这件事情能以更合适的结果收场。”
他们都同意这个想法。
埃里克叹了一口气,不禁感叹说:“历史学会内部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哦,确实是这样。”达雷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说,“正好我跟你们说说我加入的那个学部的事情。真是一堆怪人的聚集地。”
之前聚会的时候,他也提及过那个艺术家学部的事情,不过当时似乎没怎么深入与那些学部成员接触。而这一次,看起来他是真的与其中一部分启示者有过接触了。
达雷尔说:“前几天我去了他们组织的一次活动。大概就是在沙龙的房间里聊点自己平常的创作,以及一些创作时候的习惯。
“我在这话题上完全没什么想说的,就一直保持沉默,听他们讲。和我一样表现的人也有不少。那个房间里总共有二十来个人,真正说话的也就四五个。
“那几个说话的人像是这个学部里较为资深的成员,言谈举止都有种……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他们好像很看重自己的身份地位一样……有点矫、矫揉造作。”
达雷尔磕绊了一下才将那个词语说出口。
安吉拉不由得笑了一声,相当直白地嘲笑着达雷尔的文化水平。
达雷尔翻了个白眼,表现出一副懒得和安吉拉计较的模样。
他继续说:“那个房间光线很暗,我们都围坐在一起。老实说,那种感觉挺让人害怕的,因为那几个说话的人的语气特别狂热,肢体活动也相当剧烈。
“……他们似乎都是画家,要么是雕塑家之类的,总之是和美术专业相关的一些身份。他们提及自己喜欢的创作环境、创作手法……好吧,这些还能理解。”
安吉拉困惑地问:“所以哪儿有问题?”
单纯从达雷尔如今讲述的这些情况来说,还没法说那个学部有什么问题。
达雷尔便说:“真的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们提到了一个日期。应该说,一个不确定的未来的日期。”
日期?
西列斯猝然抬眸望向了达雷尔。
“他们说,是五月中下旬的某个日子。”达雷尔认真地说,“具体是哪一天他们似乎都不知道,但是只是让其他人在那之前都准备起来。”
说着,达雷尔皱了皱眉,他说:“似乎是……我认为他们的意思是,那是个相当适合创作、容易激发灵感的日子。”
“适合创造?”埃里克有点困惑地说,“这也有什么固定的日期吗?”
富勒夫人想了想,便说:“我与一些艺术家打过交道,他们似乎相当在意自己每一天创作时候的状态,但是……提前预知某一天可能会适合创作,这种情况就有点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