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组织里的异装癖也不在少数。有人喜欢披着黑袍,有人选择赤身luǒ • tǐ,有人在自己的脸上涂抹油彩,有人甚至喜欢穿那种坟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
“所以,实话实说,女骑士盔甲也没什么。况且,女骑士盔甲和男性骑士的盔甲的差别,也没有那么明显。所以那人实际上也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是我后来才想起来的事情。与您说话的时候,我只是被‘女骑士盔甲’这个关键词勾起了昔日回忆。
“……所以接下来才是重点了。
“我之所以对这名穿着女骑士盔甲的异装癖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在那段时间反复宣称,自己就将要死去了——他非常明确地说,他就将要在五月底的时候死去了。
“……是的。就是这样。当我从记忆的犄角旮沓里找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甚至都感到了惊讶。我似乎不是从那人的口中听闻的,而是听他人以一种轻蔑而讽刺的语气转述的。
“不过,我的确对此事印象深刻。因为似乎在那年夏天之后,我真的再没听闻过这人的任何消息。不过,那年夏天过去不久,我自己也离开了酷刑研习会。
“无论如何,这就是我需要告知您的信息。希望您别因为我这唠唠叨叨的信而感到恼火,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开始回忆甚至怀念过去。
“当然,我并不怀念酷刑研习会的那段日子。
“多米尼克·米尔纳。
“顺带一提,教授,如果您调查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能给我写信吗?我实在很想知道,当初那被我忽略甚至轻视的一条信息,到底带来了怎样的结果。”
西列斯读完了这封信,一时间陷入了思索之中。
第163章古老神国
一个令西列斯意外的事情就是,他始终以为那些身着女骑士盔甲的男人们,是受害者。
这种想法来自于布鲁尔·达罗的死亡。这位曾经同伴的死亡,让西列斯先入为主地认为其他的死者同样是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受害者。
但是从多米尼克的这封信中,他却窥见了一个意外的可能性——那些死者,很有可能对于自己的死亡是早有预期,甚至是有所期盼的。
他们等待着那个日子,甚至因此迫不及待地向其他人反复提及那个日期的到来。
……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