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苏探着脖子,没骨头似的挂在扶风身上,跟着他亦步亦趋的走,叹了一声,“也只能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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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苏发愁教学的事,殊不知山灵族也因为即将要学的东西头疼的很。
这段时间他们就住在青砖屋里,平常在集体宿舍和湖边河边转转,做工工坊那一片和种植了珍贵植物的田地,都是很规矩的不去的,但就这样,也看得足够稀奇了。
轮到连续三天学习的时候,大长河族的智者会在一片透亮的大房子里教学文字,外加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个年轻得像半大崽的智者指左边,一群人形兽形的崽子就往左边看,指右边就往右边看,整齐得像一片迎着月亮转头的向月藤,看起来学得简单极了。
马上也要跟着学,山灵族对文字也挺好奇的,纷纷伸头想看看,结果这一看,个个哎呀哎呀的嚷起来,眼好花头好晕,这是什么东西!
不单是猛一看到文字的复杂,还有每天出去的时候,他们总能看到外面的垂条树下堆着一大堆兽形的大长河族人,有的还在哀嚎,这该死的一加一怎么会这么难之类的。
就他们所见,大长河族的小崽子学得还蛮轻松的,就是成年的族人总是行为很让人迷惑。
成年族人据说是被算数折磨得头秃,才呈大字型瘫在飘飘的垂条树下,说万一会有什么新灵感,结果他们都眼看着没一会儿,这些口口声声说是在找灵感的成年族人就已经睡着了。
虽然他们还没有学习文字,但就经验而说,这样学习,是不会越学越容易的。
所以教学的人痛苦,学习的人也痛苦,学习文字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为什么存在呢,真是让人不解啊。
山灵族一群人保持着这样原始的疑惑,吃着大长河族好吃得让人咬掉舌头的食物,愉快的住在白天凉爽晚上暖和的青砖屋,一直住到有人来找,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刚开始住在有门的青砖屋子,他们还挺不习惯,毕竟他们的雪洞窝窝从来都没有门的,两扇大木板挡着,进出多不方便,但后来晚上睡觉的时候,门一关,夜晚的凉风一点儿都不往窝里钻,他们就非常喜欢这个门了。
山灵族族长让族人继续吃,自己放下香喷喷的烤土豆去开门,结果开门一看。
嗯?
门外空荡荡,对面的垂条树枝在空中缓缓摇晃。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