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尽闻言顿时急眼了:“你倒是说说儿子遗传了我什么不好的?!”
祁轻筠斜眼看了一下钟雪尽,老神在在,掰着手指数:“吃东西动不动就过敏、酒量差、一吃甜的就容易蛀牙,除了凝血障碍这点,好像能遗传你的不好的点都遗传的差不多了吧?”
钟雪尽闻言,顿时像个被太阳晒的东倒西歪的盆栽般蔫了吧唧,不说话了:“........”
祁轻筠乐不可支,呼噜了一把自家媳妇的黑发,慢悠悠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钟雪尽嘴硬地回了一句:“谁在乎你嫌弃不嫌弃啊。”
祁有岁不知道面前这两个人因为他在拌嘴,歪着脑袋,像钟雪尽似的啃着手指,只知道笑,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
看着自家儿子半醉不醉的傻样,祁轻筠玩心大起,凑过去伸出指尖挠了挠祁有岁的下巴,想了想,小声诱哄地问出了祁有岁清醒时绝对不会说的秘密:
“儿子,悄悄告诉爸爸,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妈妈的身份的?”
祁有岁盯着祁轻筠,像是刚学会说话的牙牙学语的婴儿,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祁轻筠的话,仿佛说出来的字句都是圆润润的:
“告诉爸.......爸?”
“对,”祁轻筠敷衍地哄他:“咱们父子俩之间,不能有秘密哦?”
祁有岁的眼珠僵硬地转了转,大脑艰难地消化着祁轻筠的话,半晌没动。
忽然间,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唰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祁轻筠和钟雪尽惊愕的眼神中倏然站起身,表情沉凝地走到树边,忽然抱着脑袋蹲在路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口中还神神叨叨地说些什么,隔得太远了祁轻筠甚至没听清:
“.......”
祁轻筠和钟雪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完了”两个大字,尤其是钟雪尽,眼里的慌张都要溢出眼眶了,指尖不知所措地绞了绞衣角,齿尖咬了咬唇,嗓音断断续续地:
“老公,儿子他.......”
“没事,估计是真喝太大了,实在不行,我把他扛回去。”祁轻筠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站起身走到祁有岁,伸出手想要去拉祁有岁,却被对方警惕地躲开了。
祁轻筠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垂下眼尾,盯着祁有岁小小的发旋:“......”
祁有岁抬起头,一双黑润的眼睛像动物幼崽般湿润,瞪着祁轻筠,故意做出粗声粗气的模样:
“不许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