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人闷笑一声,‘鸡哪有那么好找,抓了这么久,沈修哲那么好的鸡,也就弄来一只。对了,沈大画家怎么样了?’
胖管事:‘一个月出一幅画,很稳定,品质都不错。’
商量完货物分配问题,两人又随便闲聊几句,就挂断电话。
想到鸡的另一种含义。楚时辞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主。
他脑子嗡嗡作响,用插头戳戳沈修哲的小腿,“哲哥,有人碰过你么。”
沈修哲语气很平静,“没有。”
“那他们叫你鸡,艹,这群狗屎!”
“你在生气?”
沈修哲沉默一瞬,“鸡怎么了。”
楚时辞:?
“你不懂鸡是什么?”
沈修哲面露疑惑,“鸡是家禽。”
楚时辞很震惊,“那你知道鸭是什么意思吗?”
“和鸡一样,通常指一种家禽。”
“……哲哥,你是不是不看电视不上网,也不喜欢出门。每天不是画画,就是去山林里感受自然。”
沈修哲嗯了一声。
楚时辞不太理解,他想象不到什么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人。
听了小音箱的问题,沈修哲陷入回忆。
“我养父是个画家,他坚信只有最纯粹的人,才能画出有灵气的作品。他从孤儿院把我领养走后,就让我待在他的别墅里。那里所有仆人都接受过高等教育,仪态端庄谈吐优雅。在成年之前,我没听过任何脏话,也不会说脏话。”
“养父不让我上学,他给我请了私教。直到大学,我才从他打造的‘无菌环境’里走出来。我花了些时间,学会使用手机电脑。但我和时代脱轨太久,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我无法理解。”
沈修哲顿了顿,“你说的鸡和鸭,是网络用语?”
楚时辞感觉他和哲哥之间,有一条很大的代沟。
他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花市常驻民。看过各种重口小黄书,精通各种姿势,满脑子黄色颜料。
哲哥生活在没有黄色的无聊世界,看过的书都经过专人精挑细选。他上过生理课,有自我保护意识。常识完全掌握,课外知识一窍不通。
楚时辞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沈修哲,鸡鸭的另一层含义。
他犹豫一瞬,“哲哥,没人侵犯过你,对么。”
沈修哲脸色不太好看,“没有。”
“鸡有时候也指性工作者,就是受各种因素影响,最后选择出卖身体的人群。你是个人,他们叫你鸡……”
沈修哲紧抿着嘴唇,手中画笔啪的一下断成两截。
他将画笔摔在地上,声音冰冷道:“这是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