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众人的说法，若是一开始，舒长珩可能不会相信，但现在他对舒堇晏的信任已经完全崩盘，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任何言论他都不足为奇。
此时那只洋娃娃终于玩够了，松开舒堇晏的腿，展开翅膀嘻嘻笑着飞远，留下不省人事的舒堇晏奄奄一息。
舒长珩把舒堇晏翻过来，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边地面都是碎石子，洋娃娃拖着他在地上转了几圈，他原本已经烧伤的脸上此刻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之间本来就满是烧伤的脸上皮肤溃烂，暴露在外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卡了许多小碎石子，最可怕的是他的眉骨外的肉几乎已经完全被磨掉，肉眼可见白生生的眉骨。
说实在，哪怕舒长珩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丧尸，也不禁被舒堇晏现在的样子吓得打了个激灵。
他摸了摸舒堇晏的脉搏，确认他的生命体征平稳之后，弯身把舒堇晏抱起来，全程没敢再看他的脸第二眼。
舒堇晏醒来时已经在基地医院里了，晕倒前的噩梦再次袭上记忆，他抬手摸向自己的脸，却只摸到层层的纱布。
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忙招呼道：“诶！你别乱摸呀，好不容易才给你包扎好的，可别把伤口摸裂开了。”
舒堇晏哪里听得进去，他一心只想看到现在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子，抬起手便把压住他的护士推了出去。
护士撞到墙上，手中托盘里的药瓶碎了一地，“你……”
话没说完，舒堇晏一个火球砸了过去。
护士连忙闪开，看着墙上的焦黑，吓得哭着跑了出去。
舒堇晏终于拆开了脸上的纱布，也不顾地上的玻璃碎片，跌跌撞撞的走向病房的洗手间，他看向镜子里被完全毁容的自己，痛苦嘶吼着。
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道光，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灵泉！
灵泉可以治伤！
想到这里，舒堇晏猛地朝外冲去，他要去找翟之南把玉佩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