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月声还是那句话:“一点点……有时候没有……”
孟舟山在快要触碰到大腿的时候,正准备收回手,隋月声却忽然按住了他,牵引着那只常年写字的手缓缓上移,低声道:“叔叔,这里的感觉比较明显……”
孟舟山感觉自己指尖握住了一块细腻的羊脂玉,白皙,细腻,却更为柔软有温度些。微微用力,牛奶般要从指缝泻出去似的感觉。
孟舟山知道隋月声是故意的。他神色不变,指尖轻轻拨弄了某个地方,意有所指道:“如果这里在没感觉,那就严重了。”
隋月声一惊,兔子般往后缩了缩。目光诧异的看向他,似乎没料到孟舟山会突然做这么流氓的举动,面色绯红。
孟舟山抽出了自己的手,从床头柜拿起眼镜戴上:“我去问问老板暖气是怎么回事,你不要乱动,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语罢摸了摸口袋里的折叠刀,拿着外套起身出去了。
大抵因为马上要拆迁的原因,附近生意极为萧条。孟舟山一度怀疑这间旅馆只住了自己和隋月声两个客人。他走到前台,见老板正趴在电脑桌前打瞌睡,屈指敲了敲桌沿:“老板,房间的暖气好像有问题。”
老板没回答他,静静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身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孟舟山皱了皱眉,试探性伸手拨开他头上扣着的一顶渔夫帽,却见老板后颈赫然有一道淤青,竟是被人打晕了。
他敏锐抬眼看向旅馆大门,只见门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沉重的锁链,把出口直接封死了。
孟舟山察觉不对,下意识就想赶回房间看看隋月声的情况,同时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然而还没等走两步,就见一名带着鸭舌帽的黑衣人忽然从走廊尽头缓缓走了过来——
是衔尾蛇!
她没有去杀严越昭,而是一直蛰伏在暗处,等待着孟舟山的落单。
孟舟山见状脚步一顿,垂落在身侧的指尖轻点手机屏幕,飞快把短信发了出去。而黑衣人看见这一幕,并未阻拦,冷冰冰道:“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是尸体了。”
孟舟山把手缓缓插入口袋,握住了里面的那柄折叠刀,看起来平静异常:“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杀得了我?”
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锋芒毕露。她喃喃自语,说了一段让人听不懂的话:“我生而完美,我往复无限。你会迎接真正的死亡,而我吞噬罪恶,将会获得永生……”
孟舟山现在才终于明白隋月声的那句形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一个疯子,一个被洗脑过度的神论者。】
孟舟山不着痕迹拖延着时间:“吞噬罪恶?你指杀了我吗?可我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你想杀的难道不应该是那名警察?”
黑衣人步步紧逼,帽檐下露出的眼睛冰冷麻木,就像没有感情的shā • rén机器:“不,相比那名警察,你才是扰乱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要你死了,一切轨迹都会重新复原。所以我决定,用你的生命来结束这最后一个循环。”
隋月声曾经说过,严越昭很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因为他阻止了一切计划。可细细想来,孟舟山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他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隋月声的命运。
孟舟山出神的一瞬,凶手已经拔刀飞快刺了过来。这次孟舟山早有准备,动作利落地劈手夺刀,同时指尖寒芒一闪,用折叠小刀刺向了凶手的掌心。
一声闷响,鲜血蜿蜒流出。
孟舟山刺得不深,却也绝对不浅。然而对方却好似不怕疼一样,握住匕首的右手依旧紧紧不放,腿风一扫,想故技重施,把孟舟山的眼镜扫落在地。
孟舟山敏锐闪身躲过,同时反手将匕首刺出,刀尖一挑,直接打落了凶手的帽子。只见对方目露凶光,头发齐肩,赫然是一名女子!
“你是个女的?!”
尽管隋月声早就说过,但等亲眼目睹,孟舟山还是难掩吃惊。衔尾蛇一直没有露面,加上身形高挑,shā • rén残忍,外界大部分人都误以为她是男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
凶手不理会他的吃惊,招式愈发迅猛。孟舟山担心隋月声听见走廊打斗声被引出来,故意示弱败退到门边。他眼见对方举刀朝自己刺来,一脚踢中凶手腹部,趁凶手吃痛弯腰,手肘快如闪电击中她后背,匕首当啷一声落了地。
孟舟山一脚把匕首踢远,反手将凶手按剪在地上,用力扯下了她的口罩,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