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剑法完毕后,糟老头笑眯眯的问:“我的乖徒儿,可学会了?”
顿了顿后,又继续道:“若是没有看清,为师便再为你展示一遍。”
这套剑法是他自创的,自诩无人可以一次就能将招式全部记下,即便是他认为天赋高强的周承景,也没这个本事,所以此时的他是有些骄傲在身上的。
闻言,周承景却摇头道:“不用。”
随后便展开手中的木棍,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似的将糟老头刚刚展示的剑法十分顺畅的放映出来。
他试着慢慢舞动手中的木棍,一开始或许有些不熟悉,动作自然就有些缓慢,可到了后面,逐渐把握其中的精髓,一整套剑法下来那动作竟行云流水,丝毫不像刚学之人。
这简直把旁边的糟老头看呆了,惊的糟老头下巴都要掉了。
“哈哈哈”反应过来后,便笑的很高兴,满意的点点头说:“不亏是我的徒弟,这天赋简直比你师兄还要高。”
完毕之后,周承景调整气息,这才走到糟老头面前。
糟老头越看越满意,简直笑的合不拢嘴,说道:“好好好,为师很欣慰。”
顿了顿后,又说:“既然如此,那为师便将另一套剑法也为你展示一遍。”
说罢便开始舞动手里的木棍,嘴里念在心法,这套剑法对比刚刚就要难上许多,但招式却要少上很多。
完毕后,竹林里的竹子猛然间竟从中间开始断开,缓缓倒在了地上,最终成了两截。
“这套剑法名独月剑法,需得配合内力。”糟老头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乖徒儿啊,学会了没?”
这次周承景并未直接说学会了,而是比较委婉谦虚的说:“徒儿试上一试。”
糟老头笑着点点头,捋了捋胡子,鼓励道:“没学会也不打紧,毕竟这套独月剑法不是轻易就能领悟的。”
自然他也并不是要为难自家徒弟,而是想看看自家徒弟的天赋到底有多高,这套独月剑法可不简单,悟性不高之人怕是这辈子也别想领悟其中的诀窍。
要知道这套独月剑法就连他当初都学了半年才真正领悟其中的诀窍,光学会招式自然是简单的,可其中的诀窍却不是轻易能领悟的。
一招一式周承景都已经记下,那心法同样也是。
他舞动手中的木棍,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心法,随心而欲的舞着木棍,渐渐的进入状态,他想象自身处在一个空荡荡的空间中,那里只有他一人,轻轻挥舞着手中的剑,一瞬间,使出全力。
糟老头看着那片竹林被劈成两截,再次露出震惊的眼神,愣了许久。
这边,周承景睁开眼看着旁边的竹子竟是对半劈开,而不是同师父那般变成两截,他顿时有些疑惑,不解哪一步出问题了,为何结果不同。
便走到糟老头面前,行抱拳礼,带着些敬意问道:“师父,不知徒儿哪一步错了。”
糟老头却特别兴奋的拍着他的肩膀,竟热泪盈眶,双手甚至不停的颤抖,万分激动的说:“天才,不,简直是神才。”
言下之意就是你没有错,至于为何,那自然是天赋高的缘故,领悟的也就更多,杀伤力自然越强。
自然,周承景听到这些话后,并没有骄傲自负,反而觉得这还不够,还需努力才行。
糟老头抹了一把激动的泪花,情绪激昂的说:“为师游历至此,最幸运的一件事便是收了你为徒,你不仅比你大师兄天赋更高,甚至比你师父我还要更甚。”
“对了,还没告诉你为师的名讳以及你的几个师兄弟们。”摸完泪花后,糟老头这才想起什么都没告诉他的乖徒儿。
但其实,周承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毕竟不一定能见到面,且师父年纪这般大了,那些师兄们年纪定要比他大上许多,话自然是说不到一起去的。
但糟老头不这样想啊,他打心眼里认为,师兄弟们就该互帮互助,如今告诉周承景,往后遇上麻烦后也好第一时间寻求帮助。
“为师姓江,单名一个诀字,你前头共有四个师兄,老大居无定所,向来喜欢游历各方,老二是朝廷的人,老三是无忧谷谷主,老四最没出息,听说开了一家铺子做生意。”
周承景一瞬间就捕捉到了朝廷两个字,目光顿时凌厉起来,心中若有所思,没想到,朝堂之中竟早已安插了江湖人士,自然,不是说不允江湖人士为官,只是两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自然就不会越矩。
紧接着,糟老头又从破烂不堪的腰间挎包中取出一块木檀玉佩,许是怕他嫌弃,还特意擦了又擦,这才递给他,慈眉善目,笑眯眯的解释:“乖徒儿啊,这块玉佩可拿好了,若是有事,记得第一时间去独月楼找那里的掌柜,那里是咱们的据点,我和你师兄他们便是在那里碰面的。”
听到糟老头的话,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竟将如此重要的信息都告知他了,可笑他竟还在怀疑二师兄入朝为官是否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