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三天后,等待我的不是解禁的快乐,而是故江领着藏星给我带来的一套黑色的繁复的礼服,和一个白色的面具。
这是妥妥的跳大神的装扮啊!
“这是要让我真去当神婆吗?”
藏星将礼服拿出来边往我身上套边向我交代:“如今苍盐海又刚刚结束战乱,月尊大人又不在,殿下又不得民心,难免大家会怨声载道。祭司说预世者现世是苍盐海之福,若你现下为苍盐海祈福,一定能安抚民心。”
原来连月族也需要搞这套啊,也是巽风实力不佳,换东方青苍谁不服就打谁,打到服气为止,多简单啊。
我拿起面具,在脸上比划了一下,“不过,为什么要面具啊。”
故江放下托盘,转头回我,学巽风板起个脸来,严肃道:“你要是想以后一出门就被团团围住的话,也可以选择不戴。殿下是这么说的”
我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当时初初被变成金瞳后,侍女的那个眼神,打了个哆嗦,赶紧把面具带上,“我戴,我戴。”
寂月宫的大殿前,聚集着无数苍盐海的人。有终于被解封的将士,有取下霜盐花的妇女,也有稚嫩的孩童和年迈的老人。黑压压的一片,却离奇的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嘈杂的声响。
我端端正正地站在火把下,一个周身纹饰奇特、面妆怪异的男人立在我面前,递给我一碗水,示意我喝下去。想必这大哥应该就是苍盐海的祭司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故江,他并没有什么反常,说明这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我双眼一闭,干了那碗不知道是加了什么东西的水。
水一入腹,我瞬间来到了天道院门口。给我心脏吓得怦怦跳,这么贸然就来打扰天道他老人家怕是不好吧。
“进来吧。”
登堂入室欸,我轻手轻脚的推开院门走进天道院。这真的就是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菜圃里种着常见的小白菜和青葱,门上贴着半新不旧的对联。
我也没看见有人。天道可能并不是一个人形,它只是一种能量。如果它是人,那它一定很想当一个农民,要不然为什么要在这种农家小院里待着啊。
都说天道无情,那就应该也没有生气和震怒这些情绪才对啊。那我可就放开了玩啊,好歹是个穿越者,卑躬屈膝的日子我过够了,此刻开始我是钮祜禄氏夕让。“请问天道,我该怎么给他们赐福啊?”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我的想法,天道静默了两秒,回道:“吾乃天道,世间之规则,祸福既定,吾亦无法左右。”
我就说是迷信吧。
“那以前的预世者,都会问你点什么啊?问你啥你都会说吗?”
院子里似乎刮了一阵风。
天道的声音离我更近了些,“吾知道的自会告诉你。”
意思是问啥说啥呗,跟度娘一样。
那我就浅浅问几个问题吧。
“苍盐海最近五百年会有大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