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起陆爻的手腕质问道:“你去哪里采的?你去禁地了?”
陆爻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伤口被用力捉住,却不敢在冷涣清面前表现出来,他微微点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简直是无药可救!”冷涣清甩开他的手道,“师门戒律你不知道?擅闯禁地,你按律当罚。”
陆爻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吐出一口血来,抬手随便擦了一下,也顾不得这些,只想着把手举起来,哀求道:“你讨厌我没关系,可这药已寻来了,你便快喂他吧。”
看着他摊开手心,灵药沾染上点点血珠,冷涣清一把打开他的手,面带嫌恶的退后半步,拿出软帕擦着被染脏的手指:“不需要。”
“我说过,不许靠近我。”
陆爻被他的动作伤到,微微低下了头,掩住眼中悲伤的情绪。
“我也是不想你忧心,才会去……”
话还未说完,他忽然闷哼一声,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手指紧紧攥着灵草,抱着自己疼得快要炸裂的脑袋。
一股清明的凉意直钻眉心,莫名有种绑着自己的绳子,忽然松开的错觉。
记忆一幕幕出现在他眼前,从小到大,从另一个世界到这个世界…
他冷汗直冒,脱力的靠着柱子。
就离谱!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当什么不好,当舔狗!
就在刚刚,他的记忆全部恢复了。脑袋被接连不断片段充斥着,想起得越多他的心越凉。
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原来他陆爻,竟也是个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