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向晨身子僵了僵,“我倒宁愿…他们下手再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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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几天,符向晨的伤在邢繁照顾下,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夜里,月光明朗,撒下皎洁的光辉。
郁饮身穿玄衣,脚步缓缓走在石路上,踩过青草,踏上枯枝,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最终停留在一道院门前,抬起手轻轻扣响。
符向晨打开门,看清楚他的脸愣了一下,脑海之中浮现几个字,陆爻的道侣。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郁饮双手背在身后:“上辈子师尊被咒所控制,失去人性,挖我护心鳞、抽我龙骨。”
“师叔祖,我认为,我有向你报仇的权力吧?”
符向晨脸色瞬间刷白,抽…龙骨?
这是遭天谴的事啊,可因为自己,陆爻做了。
“你想怎么样?”
郁饮唇角微弯:“想请师叔祖与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罢了。”
符向晨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又问了一遍,郁饮却是淡笑不语。
最后,他还是跟在这奇怪的后辈身后,走向宽广的草地。
那一夜,山崖边传来几声巨响,众人赶过去时,只看见石壁不断坠下,带起浓烟滚滚。
四周一片狼藉,足以见得战斗之激烈。
符向晨躺在地上,轻咳了两声,胸膛像被千万根针扎透,一吸气都带起剧烈的疼痛。
唇边淌下一缕鲜血。
郁饮也擦了擦自己的脸:“到此为止了,师叔祖。”
“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尘烟散去,我们昆仑,还是一家人。”
符向晨手臂抬起来,盖在了双眼上,掩饰住自己湿润的眼眶。
“你…”
郁饮打断:“我师尊、师伯还有师叔,其实已经不打算再追究什么,只是几人还有些变扭。”
“所以,和解的话就由我来说。”
“明日,师祖会为我举办接风宴。”
“咱们昆仑,也该好好叙叙闲话了,本来便是一家人。”
说罢,他拍拍身上粘上的杂草,就离开了这里。
走到半路,就看见陆爻披着外袍,站在小路上等自己,他快步走过去,牵住师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