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它叫都城,那舂都要叫什么啊?”
稚子天真,七嘴八舌地争论着。我发现他们都是平民打扮,不仅一点都不怕我们这些生面孔,反而好奇地打量起众修士,调皮的还逗起了马,不过他们虎头虎脑、白白胖胖的,倒让人讨厌不起来。
其中一个孩童热情地塞给我个纸包,摸着烫烫的,还有股香味。
我问他:“送给我吗?里面是什么?”
“烤土豆。”他对我做了个鬼脸,“因为我看哥哥好像很怕冷,披那么多衣服,吃了这个就暖和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小孩子还是不懂,披衣服只是为了维持最后的体面。
他以为我在客气推脱,拍拍胸膛劝道:“没事,哥哥你收下吧,俺家里多的是。”
闻言,我抬头观察四周,发现其他百姓也都是富态毕现,路边不见一个行乞者,时不时就有粮车在繁华市井间穿行送货,商货的价钱都很高昂,换算成灵石不比天邑城低,但似乎没有人望而却步。
果然和传闻中说的一样,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富饶之地。
当然这些是次要,我最关心的,还是患病的皇帝那儿有没有舂谷用的杵棒。
然而还未抵达皇宫,路上少说就见到了十余座舂杵塑像,小的盈盈一握,大的参天挺立,材质更是石刻的玉雕的金铸的应有尽有。
几乎是城市图腾一般的存在。
毕竟生活的富足要靠裹腹的粮食打下基础,崇拜一下无可厚非。
我赢得不费吹灰之力,薛佳佳唉声叹气。
但疑点也同样明显。
那就是这些舂杵塑像,并非单个,而是统一三个并排,无一例外。
为什么偏偏是三这个数字呢?
秦属玉的本名“秦三朝”里的三字尚能说是巧合,但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我跑到秦四暮的马车边,这人还在生闷气,不愿意出来。只得以他还欠我条鱼为要挟,他才不情不愿探出头,解释道:“是这样,三这个数字牵系到整个舂都的城运,所以不光雕塑要建成三个,我父皇连青睐之人都会赐名一个三字。”
“你父皇这人真实在,什么字好就都赐出去。”我掰着指头清点,“喏,秦是帝姓,三是城运,那秦三朝这个名字岂不是再尊贵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