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指着我问道:“那他”
“我来处置,你们不必担心。”
“是。”
她们没有怀疑,顺从地将我交付于荆年,便返程了,或许是因为见到久未谋面的国师,让她们大受鼓舞,步子迈得轻快许多,没再特意坳小碎步。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莫名觉得像一群戴着镣铐的舞者,坚定又热烈,让我想起浮雕画上笑得幸福洋溢的“人”。
到底是怎么续命呢?
远远看见永寿宫亮起光来,灯火通明,又有人将帷帘拉下,所有声音都被关在其中。
暂无头绪,明天才能见到皇帝。
荆年顺手揉乱我的头发,道:“别傻站着了,回去睡觉。”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挺突然的。”
“睡眠浅,听见外头有动静便出来了。”
“哦,多亏有你,谢谢。”
我有点尴尬,来舂都的路上,我还说要救荆年,现在反倒被他救了。
荆年的注意却放在了别的事情上。
“你,认识他们的国师。”
不是怀疑,而是笃定。
“啊?为何这么说?”
“因为你每分钟眨眼十次,但听到国师的名字时,十分钟都没有眨眼。”
“……”我无语道,“你为什么要学我?”
“先回答。”
“他……算是认识吧。”
“当真与我长得很像?”
“岂止是像,一模一样。”
“同胞双生子的相貌尚且有差别,怎可能有两个长得完全一样的陌生人?”荆年显然不信。
我讨厌他这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嘀咕道,“你的脸,就是照着他复刻的。”
“复刻?什么意思?说得像我是替代的赝品。”他脸色愈发不善,直接挡在前路,追问我,“那你是如何与他相识的?”
“梦里。”
“又是梦?师兄分明说过,梦到的是我。”
“是你……不对……不是你……前78次轮回里你没有觉醒自我意识。”
脑海里不断涌现那些暧昧旖旎的画面,想擦除,但理性不断地提醒我,它们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再否认也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