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习性没有改变,仍然是在池塘和湖泊里栖息,飞得也不算高,很小家子气的感觉,荆年轻轻松松便将它们赶进了院子里。
只剩一只异类。
一只飞上了树梢顶端的异类。
我示意荆年别动,等我上去把它抓下来。
结果那鸟像有灵智似的,非常敏捷,两只鞋都爬丢了,连它羽毛也碰不到,反而一不小心踩空树干,掉了下来。
荆年早有准备似的,稳稳地接住了我,我还想再去抓那只鸟,他却轻声道:“算了吧,师兄,它已经飞走了。”
“飞去哪了?”
“海边。”
我仰起头,看见惨淡的夕阳下,绀紫色羽毛的属玉鸟像一朵陨落的晚霞,决绝地飞向仍旧阴云密布的海面上,前途未卜,却绚烂无畏。
就像某种征兆一般,我突然有些理解了秦属玉所说的预感。
直到它彻底飞离视线,我才回过神来,嚷嚷道:“放我下来!”
他看着我崴伤肿得老高的脚踝,问道:“师兄,你一整天都怪怪的,到底怎么了?”
“反正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姑娘,才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