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仇辞没说话,他看着冉冬凌乖顺地喝着补汤,突然笑了下。
“嗯,挂了。”
在外面吃完饭,林愿要去仇氏集团看仇父,冉冬凌吃饱犯困,想回去睡觉,仇辞带着他回老宅。
那件送过来的婚纱,被仇辞藏在冉冬凌原来的房间里,他们睡在一起后,冉冬凌便很少踏进过那间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那里再适合不过。
他下午在冉冬凌的房间里摆婚纱,而冉冬凌在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两人一个下午都没下过楼。
临近饭点,仇辞先从房间里出来,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撞见一只白兔子在藏东西。
听见声音,冉冬凌慌慌张张回过头,将双手放在身后。
“仇辞哥哥,你伸出手,我有一份礼物要给你。”
仇辞伸出手,正面朝上摆在他面前,想看看他要送什么礼物给自己。
“呐!”一只老虎荷包放在了上面。
自己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的老虎荷包,突然出现了。
老虎荷包上多了三个大白点,仇辞没看出那三个白点是什么,不敢先下定论。
“白色的是什么?”
“仇辞哥哥,你好笨啊,这都看不出来,是我绣的小兔子呀。”
他如果不说,仇辞就是看十年也看不出来,这三个白点是小兔子。
他现在就是说出来了,仇辞还是没能将这三个白点,看成是小兔子。
冉冬凌某段时间父爱心爆发,想给未出世的孩子绣一顶虎头帽,但他找不到能练手的工具,干脆就拿仇辞的老虎荷包当样板。
他拿走了仇辞的荷包,以为自己在上面绣几个兔子,一会儿就能绣完,就没告诉他。
结果这一会儿拖到了现在,他睡醒后突然记起这件事,临时赶工,用了两个小时,将三只兔子绣出来。
他指着稍尖的一处说:“这是兔子尾巴。”又指着稍圆的一处说:“这是兔子头。”
仇辞沉默了一会,问他:“为什么没有眼睛?”
为什么?因为他绣的烦了,不想绣了,刺绣果然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还好他没告诉仇辞哥哥,云朝的哥儿嫁人以后,是要给夫君做腰带荷包的。
绣的好了,夫君会被别人夸赞,夸他家中有个好夫郎;绣的不好,夫君会被别人取笑,笑他夫郎绣技不精。
要是仇辞哥哥在云朝,会不会被人笑一辈子?
没有回答仇辞,他眨了眨眼,找了个生硬的借口转移话题。
“仇辞哥哥,我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