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身子软软地、热热的,抱在怀里太舒服了,贺浑身都酥了,不知道是药香还是什么,他身上香得很,特别是这么近,那香味就像从骨子里透出来似的。
白日里看瞧见他的双手、他的模样,端端坐着,那么遥远,好像不可触碰一样,如今已经被他搂在怀里同床共枕。
头发也很软。
耳朵白皙精巧,漂亮得让人想去碰。
白夏发高烧的时候意识很模糊,寻着热源贴过去,翻了个身。
那背脊贴在贺的胸口,好似整个人都被贺搂在怀里。
贺的胸口酥成了一片,好像被羽毛撩拨么了般,环着白夏,把白夏往怀里带,两只手握着白夏的手,让白夏踩在他小腿上。
袜子不知道脱去了哪里,现在全是白嫩嫩的脚踩着,又嫩又细,虽是没有实际见过,但如此一触碰便知道他是多么的漂亮。
他把漂亮的小少爷抱在了怀里。
手和脚、连同背脊,都是紧紧挨着。
好脆弱。
像是一不小心就会碎了般,要好好的呵护精心的疼爱,热乎乎的把他暖得舒舒服服。
白夏终于是没有再皱着眉头,新娶的媳妇终于有了些微小的作用,身子暖,暖着被窝能让自己舒服些。
也很愚笨,两句话就能让他老实巴交的掏心掏肺。
看样子是翻不出什么浪花,平日里稍微哄着就行。
后半夜的时候出了身汗,总算是退了烧,大夫又连忙熬了药,贺起了身,却一直记得白夏晚上是没吃东西的。
虽然知道生着病,但是不吃东西对肠胃不好。
一帮丫鬟大夫围着白夏看病的看病,伺候的伺候,丫鬟们故意排挤他,见他下了床,便是一点机会不给他靠近。
贺索性穿着外衣出门,昨日白夏带着他逛院子的时候,他知道厨房的方位。
贺自小跟着姐姐,姐姐一个女人养育他很不容易,因此他什么活都会做,七八岁的时候洗衣做饭喂鸡,家里的活他通通包揽,十几年的手艺,做饭是一把好事,又是在酒楼做过学徒,会好些花样。
想着昨晚白夏滴米未进,便是在烧起了火煮点东西。
五更天。
都是大夫在忙活,无人叫唤厨娘,厨房里还是一片黑。
他一个人烧了火,备了食材,熬起了粥汤。
脑子里记得些药膳,也知道病人该吃什么。
白家是顶级富贵人家,白夏私人小厨房里的食材备得齐全,什么都有。
黎明十分,厨房里已经是香气扑鼻,早起的厨娘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他不出来走动,白夏这厢院里的人不认识他,但琢磨了一会儿就知道了,都是恭恭敬敬的唤“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