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白夏是什么反应。
想知道梁王在白夏心中的分量。
白夏惊讶,“死了?”
这是白夏头一回经历打打杀杀。
离他这么近。
商场上的腥风血雨是看不见的暗潮汹涌,而这,可是实打实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有些被吓到了。
贺说得那么轻巧,好像杀个人没什么似的,只是除去一个障碍般。
白夏醒来的时候稍微知道了些如今的形势。
巧儿说,贺把扬州占了。
除了扬州,从前给梁王打下的一些地方全部在他手中,他要称王都是可以。
现在当着他的面说他把梁王杀了。
这是要威胁他吗?
当年他说得可过分了,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不是要把受的侮辱一一报复回来?
贺说:“他让你生病了。”
白夏用余光看了一眼贺,然后马上收回眼神。
他摸不透贺是什么意思,如今的贺气场很强,不说话的到时候像个杀神,身上的煞气很重,白夏做生意的时候最怕碰见这种人。
摸不透。
心思和常人是不一样的。
白夏听了他的话也没说什么,贺连忙端上粥膳过来喂他。
将枕头放在床头,好好的垫着,拿着碗坐在床沿上。
白夏本来想说自己吃的,但是如今还没摸准贺现在是什么脾性,便是顺着他的意愿。
那粥煮的刚好,热乎的,不烫,入口即化,一口下了肚,身子都是暖洋洋的。
贺知道白夏是要吃多大口的,喂也喂得极好。
吃了些东西,总算舒服了你很多,脸色也好了些。
又过了些天,病症渐渐快没有了,下午的时候还穿着鞋,在外面走动了一会儿。
在梁王府的时候其实也能走动的,但是梁王一直让他躺着,怕他身子因为没有走动会坏,三天两头帮他揉弄筋脉。
还将他抱来抱去。
跟占便宜似的。
贺还是和当年一样,好生将他伺候,连晚上也搂着他睡。
当年说是暖床,现在不知道是什么。
他们不清不楚的,也不是夫妻,早就离了。
还睡在一张床上。
睡了几日,贺一句话也没说明白,白夏终于发了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