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我可以在这里藏一会儿吗……就一晚,今天晚上有个坏叔叔说要去我的宿舍……”
在黑暗里几乎是有光的。
微弱的,一闪一闪的,轻柔又漂浮着。
在混乱的神志中迷迷糊糊,如同美丽又充满救赎的梦境。
纯洁美丽的孩童像降临的天使,他的身体发着光,一步步朝他走来。
怯生生的来寻求依靠,“可不可以……”
疼痛都减轻了许多,也许是被人需要般的找到了自己的一点点价值,他颓败的生命终于鲜活了一点。
“你不怕的话。”
他竟然还能说话啊。
他以为他已经无法说话了。
小孩由衷的开心笑了起来,终于把脚踏入了他的领地,“我不怕,我感觉你很亲切,一定是个好人,我叫白夏,你叫什么名字?”
人?
他早已算不得人类,甚至一点也不好,他的血液和基因乃至精神力充满了暴戾的因子,毁灭的想法根深蒂固。
白夏。
他反复默念这个名字。
似乎在哪里听过。
小孩的气息很温暖和熟悉,整个人甜得像软绵绵的糖一样。
竟然毫不畏惧他。
这座牢里那么多人,怎么就在他这里寻求庇护?
他是比其他家伙更可怕的存在。
甚至在白夏来之前,无人踏足他的区域。
好像是有人的,但是瞬间被他杀掉了。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过来。
应该是新来的家伙。
这么小,能犯什么罪?
白夏悄悄的告诉他:“我割掉了我生育的腺体,被执行者关进来了,我的刑罚期限是一千年。”
这算什么重罪?
割掉自己的腺体竟然要被关进这里?
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行,也毫无危险,竟然要坐牢一千年?
他还这么小,在这吃人的监狱里,怎么生存?
“我第一天进来,幸好遇见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你真好。”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是第一天进来。
算他幸运。
Hymn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脑子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