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六年二班。”
庄迭最后写上班级,当他一气呵成合上笔盖时,课代表也刚好走到他这一桌,收走了那张卷子。
庄迭这才有时间直起身,足够从容地观察自己此刻所处的环境。
时代在飞速发展,只是隔了十余年,现在小学生看起来就明显要比庄迭那时候压力大得多。
大概也是面临小升初压力的缘故,许多学生的桌上都摆着成摞的辅导书和练习册,有不少人已经戴上了眼镜。
当然,这种情况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随着座位排数的靠前而越发明显的。像庄迭这种后排角落,也有不少人在课本底下藏着游戏机,桌膛里塞着课外书。
这倒不是说后排就没有刻苦的小朋友,只不过这些角落相对偏僻,不完全被老师的视野笼罩,大半个班的存货恐怕都藏在了这几个位置。
不论怎么说,种种细节都分明彰显了同一个结论这是间很普通且正常的教室。
庄迭利用一节课间加上一整节课的时间,仔细观察了教室的每个角落,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这大概是最后的一节课,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明显暗淡下来。
淡白的新月挂在枝梢,厚厚的云层叠进渐变的深蓝底色,尽头刚被夕阳染上一线亮橙。
下课铃响了起来。
班上的同学迅速欢呼着收拾书包,几分钟就跑没了大半。庄迭拿起橡皮,擦掉了自己用铅笔在草稿纸上整理的思路。
照这样看起来,那个游乐园里的古怪兔八哥,也只是梦主在梦中梦里一时不慎做了个噩梦……
下一秒,他忽然听到某种奇异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