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说道:“如果我不这么认为,而是觉得揪头发会秃,那就会变成一个光头……”
庄迭飞快松开了揪着自己头发的手。
凌溯咳嗽了一声,没绷住抬了抬嘴角。
他俯身贴了贴庄迭的额头,握住近在咫尺的、属于庄迭的手腕:“真好,我们都是真的。”
……
接下来,凌溯往茶里加了点儿蜂蜜,又去找了一把螺丝刀。
他们用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喝完了那一壶茶,拆掉了所有远程控制芯片,一起扔进马桶里彻底冲走,才把电闸重新推上去。
凌溯用十分钟把自己塞进浴室飞快涮洗干净,又一头扎进书房,尽快收拾好了工作用的东西。
因为电脑刚被他亲手拆成了战损版,任务总结的书写工具被迫再次降级成了草稿纸和钢笔如果不是这里没有漏雨的屋顶,卧室里又有正在按照自己的想法铺床的小卷毛,他几乎觉得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个人梦域。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凌溯就又忍不住在书房里团团转了两圈。
他深呼吸了几次,尽力让自己显得更稳重一点,不那么像只追着自己尾巴打转的猫,去客厅的书架上给庄迭拿了几本书。
路过客厅的茶几的时候,凌溯停下来,检查了下应急药箱。
虽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那种毫无预兆的头痛了,但还是头一次,凌溯没吃任何药,那种像是炙烤着神经的痛楚就被一点点安抚了下来。
凌溯蹲在应急药箱的对面,看着那些被胡乱扔在里面、已经不知不觉塞满了整个药箱的止痛药盒。
他忽然迫不及待地想看见庄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