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任何一个被教官折磨过的学员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否认但见到宋副队长、听了对方毫不留情的强烈控诉后,总负责人也有点没了把握。
“不管怎么说,总之多亏家属发现的及时,伤者在短暂抢救之后就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接下来进行常规的手术处理就可以。”
医生也只是随口一问,重新戴上口罩:“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总负责人愣了愣:“什么任务?”
“伤者本来想推迟手术等到你来,然后被家属凶了……就拜托我在这里帮忙看一会儿。”
医生示意了下那个卷头发的年轻人:“对了,你们是什么奇怪的组织吗?”
“也不算。”总负责人有点哑然,“请放心,我们是完全合法的。”
面对公众,“茧”完全允许公开的资料并不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彻底公开他们的工作内容和性质,倒推出梦境异变的真实程度、引起恐慌也是早晚的事。这种恐慌又会进一步作用于潜意识,让梦境异变得更加严重。
有必要对外界解释工作性质时,他们通常会以“特殊事件处理机构”、“游戏公司”或是“脑神经方向研究所”之类的说法搪塞过去。
总负责人不太清楚凌溯采取了哪种说法,没有贸然开口,试探着问道:“教凌先生是怎么说的?”
庄迭也没听见这一段,跟着抬起头。
他第一次凶了队长,整个人还处在强烈的愧疚和反思里,就看见戴着氧气面罩的凌溯虚弱地摇摇晃晃招手,奄奄一息地把医生叫去嘀咕了半天。
两个人一边说,医生还一边神色复杂地回头看庄迭。
在凌溯被má • zuì了推进手术室后,对方就一直陪在庄迭身边,表现出了格外的耐心和照顾。
“伤者说,他是幼儿园教师,这是他的助理,他们的工作是教一群蚕宝宝结茧。”
说实话,医生听到这里就已经不大相信了不过严重缺氧的确可能导致患者出现幻觉。医生还听过比这更玄幻和离谱的内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叫医生更在意的,还是凌溯在má • zuì药效的作用下昏睡过去之前的描述。
“伤者还说,他们已经连轴转工作一个星期了,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想看个电影,却遇到了这种意外。”
医生看向庄迭:“现在有人想把他抓回去关起来,每天都用夹板把他的头发烫直。”
庄迭:“……”
总负责人:“……”
“自来卷是天生的,不影响健康。”
医生警惕地看向总负责人:“你们确实不是什么奇怪的组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