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听到这话,沈煜看了俞塘两秒,大笑起来:“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他止了笑,轻声说:“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看到沈煜的样子,俞塘有些心疼。
他握住少年的手,惹得沈煜多看了他一眼。
然后放松身体,又收紧手指,反握住俞塘的手。
“沈昌柳知道沈建民和程音背着他有了孩子,以为他们想丢弃自己,他怨恨在心,便趁着那两人睡觉的时候把他们的房门锁死,在外面洒了汽油,放火要烧死他们,却不想那火势太凶,把他自己都卷进去赔了葬……”
“而那时候我已经开了笼子的锁,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发疯。”
沈煜脸上没有笑容,冷漠地叙述着事实:“看着火烧到他的轮椅、衣服,看着他在地上翻滚喊救命,我当时心里畅快极了,我觉得他罪有应得,甚至想再在他身上浇上一桶汽油,让他烧的灰都不剩……”
俞塘一直在观察沈煜的表情。
结果是,他并没有从沈煜脸上看到畅快的表情,只有冷漠和空洞。
父母亲人全部惨死在自己面前,不可能没有给沈煜造成心理阴影。
说着痛快,实际上俞塘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更真切的却是凄凉。
“我的腿不是横梁砸断的,而是沈昌柳之前反复打断我的腿导致的残疾。”
“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摆脱目睹火灾却不制止的罪行罢了。”
“他们死后,沈家就归了我。”
“我开心极了。”
“终于再也不用过畜生一样的生活,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在阳光下了,再也没有人会……”
突然被抱住,沈煜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