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叫性冷淡?”季临戈惊诧的瞪眼睛,“我性冷淡?!你哪来的结论?”
沈辞舟:“……不是你说的那种事恶心吗?算了,不要介意这种细节。”
“这特么是细节问题么?”季临戈气笑了,把脱下来的长裤丢进脏衣篮里,俯身解腿上的衬衫夹,“很好啊小船儿,本来想闭着眼睛冲一下算了,现在哥决定给你好好洗洗。”
“一、根、毛都不放过。”
“……”沈辞舟很识时务,“季哥,我错了。”
箍在腿上的衬衫夹解开了,留下一圈浅浅红痕,季临戈捏着那条布料的手指紧了紧,“错哪了?”
沈辞舟闭了下眼睛,一字一顿。
“我,是我性冷淡,行了?”
季临戈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目不斜视的打开花洒。
……
季临戈在作战时能连续五天不睡觉,也能在任何环境中快速进入睡眠,以便恢复体力,所以尽管当下身体不是他的,他还是很快的调整好了状态,躺在沈辞舟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约一分半,他呼吸绵长,但身体明显绷着,像睡着了也在戒备的野兽。
沈辞舟还“醒着”,由于身体已经闭眼了,他视线里是一片黑暗,尝试了几次抬手,皆无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近百次尝试之后,他心底难以抑制滋生了淡淡的恐慌。
他想起被关在储物室的那个晚上。
这么多年,沈辞舟以为自己长大了,他没有对封闭空间和黑暗环境留下阴影,他一个人可以乘坐电梯、可以关灯睡觉,他觉得自己足够强大,他把乔欢颜留给他的阴霾铺在阳光下,等着这些东西在风吹日晒下蒸发消散,总有一天,他可以克服恐惧。
可原来只要有间隙,这些东西就如同附骨之蛆般再次攀附而来,像阴湿的水汽裹住他的灵魂。
他还是那个孤身的小孩。
黑暗里,他又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啪——”
床头灯打开,暖色的光笼住床,黑暗像受惊的怪物,飞速退到了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