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哪的话,没你我还是个欠债的穷鬼呢,给小沈总开个车是我的荣幸。”张景看到沈辞舟抱着的娃娃,“哎呦,买的这个好看,给我家那皮猴玩可白瞎了……”
沈辞舟:“……那个,张哥,给小景的礼物,在包里,这个是我的。”
“啊?哦!!”张景也不尴尬,爽朗的笑着给他拉开车门,“搞错了搞错了,不过辞舟,你这娃娃可真别致,还和你穿着一样的小衣裳,挺好看的。”
季临戈就坐在沈辞舟身侧,他又以“游魂”的状态出现了,闻言得意的扬眉,“怎么样,哥招人稀罕么?”
沈辞舟:……
稀罕,你个乱人心神的狐狸精。
他侧眼看窗外,只留给季临戈一只红红的耳朵。
张景和沈辞舟合作多年,知道沈辞舟的脾气,没硬拉着人家去接风洗尘,直接把人送到了住处,临走前絮絮叨叨的嘱咐:“房子每天都找人给你打扰,干净着呢,冰箱里半成品和新鲜蔬菜也有,都不喜欢就订个外卖……行了,我不叨叨了,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让助理来接你。”
沈辞舟哭笑不得,眼看他要没完没了,赶紧打断施法,“张哥,你当父亲之后,越来越细心了。”
“想说我唠叨就直说。”张景嘿嘿笑着,“行,那我走了。”
门一关,屋里只剩下一人一娃,还有飘来荡去的一只“鬼魂”。
季临戈把这栋临湖的小别墅参观了一遍,最后飘到沈辞舟身边,“沈总,求包.养,会打架,会暖床。”
沈辞舟知道一些男生也会和朋友开这种玩笑,想不在意还是忍不住有点点郁闷,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醒酒的空档,他问季临戈:“你觉得张景这人怎么样?”
谈起正事,季临戈也正经起来,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思索一会儿才开口,“不好说,毕竟我第一次见他……如果说的话能提前编排好,其他下意识的小习惯可不好改,感觉是个稳妥人。”
“确实稳妥,但他有时候太顾念感情了。”沈辞舟皱眉,“我当初看中他这一点,毕竟我不能总守着这里,这两年收益越来越高,领导层挤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就两个小工厂,谁都觉得自己的蛋糕不够大,要从边边角角扣一块……”
“嗯……”季临戈托着眨巴,微微眯着墨紫色的眼睛,看着端着高脚杯、小口小口喝酒的沈辞舟,眸光在沾染了颜色的唇上一顿,“张景唱白脸唱惯了,你这次是来唱红脸的?看着不像啊。”
“敲打敲打,如果张景不能下决心整顿……”沈辞舟晃了晃杯子,盯着挂壁后缓缓滑落的殷红酒液,“那就不得不考虑分道扬镳了,我也不能把自己绑到一艘要沉的船上去吧……”
他倒是精明的坦荡,并不会让人觉得市侩。
说这话时,上翘的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眸光狡黠得像只弓着背躲在阴影里要扑击猎物的小猫。
季临戈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难耐的痒意从心口蔓延到背脊,嗓子有些干,不止想喝沈辞舟杯子里的酒,还想要他唇上的。
更要命的是,他看着沈辞舟嫣红的舌尖一掠,把那点酒给卷进了唇里。
季临戈:……
他要渴死了。
小酌两三杯,沈辞舟心底那点郁气沉淀了不少,他本来不想吃东西了,季临戈却说饿,于是动手炒了个竹笋腊肉,热了两只速冻流沙包。
洗澡时沈辞舟才想起来,季临戈连个“胃”都没有,哪里会饿,可能只是想让他吃东西。
“真是的……”他在水雾里喃喃,“不娶何撩啊……”
这处独栋临湖小别墅是沈辞舟自己的房产,才置办一年,平时很少过来,还不如N室那个窄窄巴巴的小公寓有生活气息,张景大概是按他的品味买的睡袍,深蓝近紫的丝绸材质,还是光面的,被沈辞舟提着嫌弃了好久。
他带了自己的睡衣,但忘了拿进浴室,只拿了干净的平角裤,又不想再穿上脏衣服,只好将就着裹上了这玩意儿。
那配套的丝绸大短裤他是真心不想穿,反正睡袍够长,快去快回的拿套衣服而已。
沈辞舟擦着头发,推开主卧浴室的门,看见坐在床边的季临戈,差点脚一滑扑到地毯上去。
他早就知道季临戈身材好,那种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很适合这种垂感极佳的衣服,颜色艳丽又艳不过他的眉眼,落地灯暖橘色的光线于他鼻梁处分割出明暗的界限,幽暗的墨紫色眼睛被几根潮湿的发丝遮住,暧.昧不清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