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戈推开仅存的一扇门,跨过地上挺尸的斯科特,他裸露出的肩背上有鲜血和灰尘,额角破了道口子,鲜血顺着颊侧向下滑落,俊美张扬的一张脸上更添凶戾,像一匹浴血杀出重围的狼。
也不知道是个人气场,还是他肩上扛着的粒子炮,总之,满屋子的科研人员都缩的像鹌鹑,只有375大叫着冲了上去,还没等同事们赞一句勇气可嘉,就被男人一炮筒砸晕了。
季临戈走到那个透明的观察室前,手指隔着玻璃,轻轻描摹那张熟悉的、清俊的脸,他几乎要流下泪。
他哑着嗓子,故作镇定的问:“能打开吗?会伤害到他吗?”
先前提醒375的那名研究员立刻哆哆嗦嗦的站出来,“不不……不会……你要把希尔殿下救出来吗?”
季临戈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低低的嗯了一声。
液体排出去,玻璃罩又升起来。
季临戈等不及,在罩子升起一半时,就忍不住俯身把人抱了出来。
“他怎么还不醒?”他冷声问站在一旁的科研人员,神色镇定的无懈可击,但抱着人的手却在发抖。
那人小声回答说:“再……再等一分钟,药剂才会生效。”
于是季临戈小心的坐在,动作温柔的让沈辞舟倚靠在他怀里。
他从来没觉得一分钟有这么漫长,当他看到沈辞舟眼睫颤动时,他甚至不敢呼吸,像是怕惊扰了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