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里,他又撞上了来找左向庭谈话的文春秋,乔镜低声向对方问了一声好,在文春秋的注视下低着头下了楼梯。
文春秋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看这孩子一脸倒霉样,就知道又被玄华那个刀子嘴给凶了一通。
唉,真是没办法,说了多少次都不听。
文春秋走进左向庭的办公室,看着对方书桌上摊着的那本《五十六》,忍不住哼笑一声:“好哇,又被我猜中了。”
要说全天下左向庭拿谁最没办法,那肯定就要属他面前的这位了。他无奈地起身给文春秋倒了一杯茶,问道:“文校长今天来我这儿,有何贵干?不会又是来批评我的吧?”
“怎么会,”文春秋笑道,“而且玄华,你可不要瞎说,我什么时候批评你了?”
见左向庭用一种“您自个儿说呢”的谴责目光盯着他,文春秋抿了一口茶,也乐了。
“说实话,”他的脸色稍稍正经了一些,“乔镜这个孩子给我的惊喜太大了,玄华,在此之前,你能想象吗?这种文章,居然出自一个还未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之手?”
左向庭沉默片刻,非常诚实地摇了一下头。
“其实不止他一人,”文春秋叹道,“最近国内文坛涌现的年轻一代都让我有这种感觉,虽然局势已经到了坏无可坏的境地,估计马上就要……唉,不谈了。但是我还是有种强烈的直觉,”他重重地放下茶盏,双眼直视着左向庭,“天佑华夏,无论如何,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绝对不会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