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秋定定地看着他片刻。
“我知道,你和景家那个年轻人关系很好,”他语重心长道,“但是国际关系,很多时候并不是光靠权势就能解决的,我们国家的实力比起西方还很弱小。你还年轻,如果想要安安生生继续写作的话,”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可以来京洛大学任教。”
乔镜微微睁大了双眼。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穿着长衫布鞋、头发花白却眼神温和坚定的老人,心中一时间翻江倒海。
文春秋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尽管乔镜已经毕业,但文春秋依然把他当做自己的学生,明知这件事十分棘手,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他却仍想着将乔镜纳入自己的庇护范围内,在年近七旬的人生暮年,依旧坚定地站出来为学生遮风挡雨。
乔镜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道:“文校长,我……”
文春秋看了眼他脸上的表情,忽然笑了。
“好吧,我知道你自有打算了,”他语气轻快道,“刚才那只是我随口提的一个建议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