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道：“去食堂吧，就近。”
秦怜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食堂完全空了，摄像头也罢工了，真是个绝佳的地点。苏钰凡想，如果秦怜瞳想揍他的话，也不用担心被撞见，总归名声不好。
两人面对面坐在靠窗的饭桌上。
苏钰凡一直没太直视秦怜瞳，表情也是恹恹的，这让秦怜瞳苦恼又不爽。
他想苏钰凡怎么了？他还没不爽呢。
不对，他的不爽也挺明显的。
“还是，你先说吧。”两人异口同声。
苏钰凡闭麦了。
于是秦怜瞳环胸霸道道：“你先说，我的事情有点严重。”
苏钰凡缓缓点了点头。
几乎完全不需要酝酿，他立刻音调平平道：“十月一号那天晚上，那个人是我。”
苏钰凡说的是很简单的陈述句，没有辩解什么关于自己也是走错了房间之类，那些都没意义。重要的是，人的确是他，而且他还提前逃走了。
他知道秦怜瞳听得懂的，甚至会立刻震怒，苏钰凡心平气和地做好了准备。
秦怜瞳的话梗在了嗓子眼里，他以为苏钰凡有事情可能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他没想到，居然是要说这件事。
苏钰凡，真的主动说了，在自己打算质问他之前。
秦怜瞳一时间欣喜盖过了生气，他一直都在等对方的坦白。他就知道，苏钰凡肯定不会打算瞒他一辈子的。
至于那晚的前因后果，在秦怜瞳这里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苏钰凡看着秦怜瞳愣了很久，有些疑惑，为什么秦怜瞳没有来提起他的衣领揍他，难不成是太过生气了所以才没缓过来？
苏钰凡心里更愧疚了，他知道自己的隐瞒很过分。特别是他们曾经还有过一段暧昧的时光，秦怜瞳肯定恶心死了。
他没忍住主动站起来走到秦怜瞳眼前道：“你揍我吧，我不会还手的，你做什么我都接受。”情绪十分低迷。
秦怜瞳抬眼看着苏钰凡，隐隐有笑意：“你终于说了。”
苏钰凡一直盯着地面，没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秦怜瞳什么意思，他迟疑开口：“你早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