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的行军速度很慢,花了一天时间才从河水赶到冠邑,逃跑的速度却不是一般的快,不到两个时辰便逃了回来。
“船呢?”后礼站在河堤之上,望着滚滚河水和遍地的齐军尸体,面目无比狰狞,疯狂的嘶吼着,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猩猩。
渡河的船只没了,看守船只的齐军也没了,河边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他们怎么渡河!
一股叫做绝望的气息开始在齐军之中迅速蔓延……
甚至有一些士卒直接扔掉武器跳入河水中,想要游到对岸,逃回齐国。
但熟悉水性的士卒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士卒不过游出一百多米便被汹涌的河水吞噬,而极少数能够游到对岸的士卒也无法逃回齐国。
因为……赵军早已在对岸等候多时……
“田季呢,让他来见我。”田祥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田季是镇守津渡口的齐军将领。
“将军,田季将军好像被杀了。”旁边一名士卒指着不远处一具尸体说道。
“有没有活下来的士卒?”
“将……将军……找到活着的士卒了。”这时,几名侍卫带着一支小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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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小队被庆舍击溃之后立刻朝着冠县方向逃去,想要将赵军偷袭的事情禀报上去,结果路上遇到战败的齐军,一路裹挟又回到了这里。
“你们就是留在这里的守军?”后礼凶神恶煞的盯着面前几十个士卒,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禀,禀将军,我们是……是留在津渡口的守军。”一名士卒站了出来,抱拳说道。
“船呢?”后礼沉声问道。
“我们被赵军打败了……船……船被赵军划……划走了。”士卒指着河水对岸,哆哆嗦嗦的说道。
“赵军总共多少人?”田祥问道。
“一……一万左右。”
“噗!”
刀光闪过,一股鲜血喷出,士卒缓缓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一万大军镇守津渡口,连同等数量的赵军都守不住,真是一群废物。”田祥右手一挥,寒声说道,“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身后亲卫军拔出武器就朝着面前这群士卒扑去,士卒拼命抵抗,但是无论是数量还是实力都和这群亲卫相差甚远,不消片刻,便被亲卫军全部诛杀。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将这群士卒杀死之后,所有人都看向后礼和田祥。
两人一个是齐国相国后胜之子,也就是齐王建的表兄,另一个则是齐国王室。
“搭建浮桥吧。”田祥说道。
“现在搭建浮桥恐怕有些来不及了……”后礼摇了摇头。
浮桥不是一时半会能建好的,齐军大部分辎重都留在了河水对岸,剩下的辎重也在逃跑的时候丢在了路上,所以才跑的这么快。
他们现在除了武器之外,连砍伐树木的锯子和斧头都没有,拿什么搭建浮桥?
“你的意思是?”田祥看向后礼。
“我听说三晋讨伐秦国的时候,赵国曾经俘虏秦国数名将军,一个都没有杀死,最后秦国花五十万石粮草赎回去了。”后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