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你凶我。”江眠理直气壮。
然而这一次,晏凌比他更理直气壮:“那也是因为,你去见了你的前未婚夫。”
他特意将“前”这个字咬得很重。
呀,原来晏凌还在吃醋。江眠弯唇笑了起来,柔声道:“老公,程封这个人有点特殊,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要提防他故意来欺负你。”
“......特殊?他还能怎么欺负我,靠你么?”晏凌黑沉的眸子里溢出些许危险气息,随即又迅速平息,“江眠,如果你能下嘴轻一点,我们现在根本不需要讨论这件事。”
“原来如此,”江眠凑在晏凌耳边,故意用悄悄话的音量轻声道:“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样呢,每次被我咬住,都会变得……”
话音未落,他就被晏凌用力按住了后颈。
“老公你又凶我……”
江眠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晏凌的表情,看起来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薄唇轻抿着,目光微微偏移,可爱得不行。
好吧,这一次就放过他了。
江眠乐滋滋地想着,将偏离的话题拉回来,又故意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唉,我现在那么没用,一无学历,二无工作,只有一个凶凶的老公,我还能怎么办呢?想帮忙对付坏人,还要被你这样凶。”
“……你可以重新回去上学。”
“可是,他们都欺负我。”
晏凌一顿,根本没想起江眠本身暗藏的危险性,而是认真道:“有我在,你也怕被欺负?”
*
原书里的江眠,虽然在家里过得不算很好,但至少身处于同龄人的圈子中时,他已经习惯了一直被捧着的生活。
而这种生活习惯的骤然消失,将他努力视而不见的那些家庭问题也一起彻底暴露在外,就如同撕开了一张华贵精美的墙纸,而里面却满是肮脏污浊的劣质水泥。
他失去了最大的精神支柱,也不敢再去面对学校里曾经的同学,闷头逃避一切恶言恶语,只能整日在家里颓丧。
而江月却与他截然相反,无论遭遇了什么难事,只要痛快哭过一场,就能继续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