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说……”昭言拼命摇头,“萧溯不是、不是灾难,他去杀落梅馆的馆主,因为……折夕的母亲被落梅馆的馆主杀害……旁人,说你是、是仙尊……你应该要主持公道……”
昭言拉开云想衣碰触他肌肤的手,眼眶猩红:“凭什么,害人的凶手可以逍遥法外,而受伤的人……报仇却要遭到惩治……”
“萧溯想杀的远不止落梅馆馆主。”云想衣亲眼所见,萧溯的煞气是如何夺走一个又一个落梅馆弟子的性命。
他们表情惊恐,七窍血流不止,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们求饶,哀嚎,萧溯视而不见。
“萧溯不是这样的人……”昭言否认他的话,“他如果,滥杀’无辜,为什么不杀不修仙的人……藏雪镇上人来人往,萧溯对他们,并无恶意……”
说不下去了。
昭言哭得太厉害,鼻音过重,抽噎着几乎喘不过气。
云想衣将他从脚边拉起:“过往恩怨,孰是孰非再难定夺。”
昭言觉得云想衣是知道缘由的,他以为云想衣会理解萧溯,却没想到对方再开口时,话锋突转。
云想衣:“然一方不休,一方不止,灵山无法坐视不管。萧溯动手在先,若不加以制止,修仙界秩序大乱。”
昭言躲开对方的碰触,几番乞求得不到回应,他难受地不想与对方有任何交流。
所以后退,再后退,远远躲开众人敬仰的神祗,甚至,惯来温和惯了的眼里出现了憎恶这种情绪:“你弄伤萧溯,为了,抓我?”
“你身份特殊,我必须带走你。”云想衣又不正面答话。
昭言用衣袖擦干净眼角的泪:“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灵山。”
昭言垂下湿漉漉的眼睫,抿了抿因沾了泪而咸湿的唇,点头。
灵山,萧溯带他来过,他认识的。
萧溯会知道他在灵山吗?
等云想衣把他从剑上放下来,他会试着给萧溯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