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呵,谁还没做过。
萧溯走后,昭言没有办法安心写作业了。
笔尖停留在写了一半的证明题上,油墨聚成的黑点越来越大,昭言偏头看了萧溯好几次,也没有看见对方的身影。
调整数次没有办法平复躁动的心情,昭言索性放下放下笔,从书包掏出今天打零工剩下的钱装在口袋。
四块,本想留着明天买两块钱一个的早餐饼。
不过今天萧溯给他买了很多食物,晚上密封放在水里凉着,只要不馊掉就可以解决早餐。
昭言果断拧开门。
屋外父亲还在吃着饭,许是诧异今天的伙食如此丰盛,一听见动静他就醉醺醺地瞪向步伐匆匆的昭言。
但昭言没有留神,他径直溜出了大门,朝附近的水果店跑去。
萧溯提着一袋子的糕点和收银员推荐的小吃回到昭言房间后,没看见对方本应端坐在桌前的小东西。
他蹙了蹙眉,转头看向客厅,那里只有昭言父亲。
果然还是需要给对昭言下禁制,省得一看不到对方就慌。
而且是慌的不行。
他就不该一个人出去。
他应该走哪儿都带着昭言。
否则现在胸腔泛起的怎么都压制不下去的恐慌和悲恸就不会瞬间掌控他的整个身躯。
他绝对不能第二次失去言言,杀了他都不能!
眉心的金火即刻燃起,烈火旺盛。
萧溯将塑料袋狠狠扔到地上,身遭煞气四起,狭窄的屋子因他情绪的躁动有了几乎爆裂的趋势。
夜间穿行的鬼怪因天魔的威慑担惊受怕地退回地府。
风裹挟着滚烫的温度差点烧着无辜的树枝。
天火蠢蠢欲动,酝酿着一场剧烈的灼烧。
然而下一秒,一切又在顷刻间恢复原样,快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因为昭言带着一个形状漂亮的苹果回来了。
他进了房屋,双手捧着苹果递到萧溯手边,声音小小的,却极为温顺:“你的贡品。”
萧溯眉间的火熄灭了,他失神地盯着昭言,声音有种还没缓过来的沙哑:“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