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也不算大,三百年来只装下了五个人。”
走了三个。
只剩折墨和折羽了。
“师兄,那你有事再叫我,我的药炼到一半,我得回去看着火。”风月松开折墨,为他整理好被自己弄皱的衣物。
“药?”
“嗯。”风月点头,“可解世间一切奇毒的药,我想试试。”
折墨顿了下,他大概能想到原因,看着风月湿气残留的眼睫,心头若被针狠狠刺了下,痛得他呼吸一滞。
从头至尾,最爱他们的人应当是风月。
从一日三餐到他们的喜好,风月比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他们的情绪风月在关心,他们闹别扭风月在调节,风月一直留意他们,可他们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天魔说走就走了,丢下了整个锦山,他也差点因为折羽向天魔提出离开寒山的话,完全没有考虑过风月的感受。
他们谁都没有把风月的情绪真正放在心上。
“晚些时候我去药室找你。”折墨道,“看看你的药炼得怎么样了。”
风月闻言,欣喜地睁大眼睛:“好!”
折墨再次摸了摸她的头。
风月离开后,折墨站在原地没动。
他纤长的眼睫颤了下,不知是被心头突然而来的空寂惊扰,还是被过分安静的室内氛围冻着了。
有风穿过大敞的窗户钻了进来,太阳慢慢高升,桌上茶杯的影子逐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