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溯丢掉了桌上已经坏掉的水饺,给他买来的新的,等他起来吃。
水饺凉了第二次,昭言还是没醒。
第三日,萧溯去找了昭言的父亲。
旧地点,老屋子。
屋内全是酒气和随处可见的空瓶,地上是摔坏了的相框,廉价的玻璃碎了一地,原先装在内里的照片此刻在昭言父亲的手中,揪得发皱。
那是他们一家人的合照。
这时候昭言还没长大,小小的一只被昭言母亲抱在怀里。不知拍照时看见了什么,他笑得很开心。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缝,咧开的小嘴里只有上下四颗ru白的门牙。
萧溯从昭言父亲手中夺走相片,扫了一眼上面的女人后,讽刺道:“长得倒是跟昭言有七八分相似,看模样想不到会做出丢弃儿子攀高枝离家出走的事。”
昭言父亲闻声抬起头,眼眸混沌,面部泛红,整个人一副醉生梦死的姿态。
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几乎腌入肺部和口腔的酒臭,这让嗅觉比常人敏感的萧溯忍不住偏过头,露出嫌恶的表情。
“把东西,还给老子!那是老子的女人,你、你凭什么跟我抢……”昭言父亲说话的声音含糊,醉了,所以有些大舌头。
他气恼地扑向萧溯,步伐踉跄,跌跌撞撞。
萧溯闪身避开,他就一头栽到了地上,好半天也没爬起来。
但他持续挣扎,胳膊费力撑着身躯,直到头部骤然传来无法承受的重量将他的脸狠狠踩到地面,他才停下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