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这次没拦着,但走之前,给了他一张新酒店开业的邀请函:“麻烦转交我弟弟。”
“好的。”严子书看了一眼。
“但应该还是你来?”
“看傅总的意思。”
“你们傅总自己肯定不来,到时见。”
“……嗯。”
严子书被他亲自送到茶庄门口。停车员早已把车准备好。
结果回程路上,赶上高峰,堵得一动不动。
车辆在十字路口挤成了一疙瘩,司机们的喇叭烦躁地响成一片。
百无聊赖,又无暇处理工作,只能望着窗外思绪飞驰。他有一眼没一眼地看手机,目光落在身旁的邀请函上,手指动了动,索性把上边儿日期加到备忘录里。
心想,傅金池倒是料得没错,对傅为山来说,他宁可为了追仔,磨洋工吃三个小时的法餐,也不会想去参加什么私生子的酒店剪彩。到时多半还是派自己来。
随后又想到傅金池这个人。总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在,讲话倒是一套一套的,“请”“谢谢”“麻烦”,体贴得好像不要钱一般,却又毫不掩饰,那种心思叵测的气息。
严子书有理由觉得,他成天挂在嘴边的“我弟弟”,也是在故意膈应傅为山。
由此他甚至能想象,如果这两人童年不幸在一起长大,傅金池绝对是个满肚子坏水的混世魔王,气得正牌少爷傅为山找不着北又无计可施的那种天生坏种。
绿灯亮了,车流启动。严子书笑了笑,自认很是形象。
他把零碎的念头抛在原地,跟在前车屁股后头,耐着性子踩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