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今天穿了件烟灰丝质衬衫,和同色系的条纹外套,头发很有空气感地斜往后梳,眉清目朗,面如冠玉,每次出场都标准得像经过造型师打理。
严子书主动开口,叫了声“傅先生”:“我和经理说了,用一下打印机,应该没问题吧?”
傅金池说:“当然可以,这种小事还用问,随便用。”
话虽如此,他却只把墨盒拿在手里,丝毫没有要递过来的意思。
严子书眯了眯眼,他是真的没有时间了,索性探过身去,径直从他手里拽过来。
以为对方要故意刁难,傅金池却配合地松了手,任由他拿去。
那人靠在旁边,看严子书熟练地把打印机开腔破肚:“帮你应了急,你要怎么谢我?”
前阵子看多了言情剧的严子书随口说:“总不能学电视里‘亲一口才行’吧。”
结果傅金池倒是很合意,笑着说:“那你亲吧,听起来我也不吃亏。”
严子书便抬眼,端详了他片刻,似乎在衡量眼前的人姿色达不达标。
机器又开始往外吐纸,傅金池不动如山地回望着他。
欲望和吸引力从来都是一对磁石。
看在傅金池撩了他这么久的份上……
严子书往前探身,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后颈,在傅金池唇上蜻蜓点水点了一下。
身边热烘烘的打印机散发出轻微的打印纸和油墨味道。
傅金池眼色一深,要把它变成一个真正的吻,严子书却已经退开了,以拇指擦了擦嘴唇。
这是他给予的“答谢”,当然由他说了算。
“顺便换傅先生帮我保密,别乱说话乱拆穿,够么?”
“我可以考虑一下。”傅金池说。
“客户马上来了。”严子书推了他一把,“我真的得上去了,有事待会儿再说。”
换过的墨盒打印出来,颜色鲜红崭新,不贴着纸面去看,也难以发现什么了。
严子书拿起还带着温热的打印纸,这种机器热度总让他错觉像人的体温,但是转瞬即逝。
傅金池道:“那么这张打废的授权书,我拿去帮你销毁了?”
严子书刷刷叠起来,装进兜里:“怎么好劳动傅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