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严子书说,“浴室太小……别在这儿。我先出去了。”
傅金池皱皱眉头,只是不明就里,伸手扶住他:“你哪儿不舒服么?”
严子书倒很快恢复过来,声调一如寻常:“没有。”
傅金池还要怀疑,严子书索性把他撵出门去:“既然你不急着洗,还是我先吧。”
门外傅金池怔愣了片刻,才笑着摇摇头:“怎么以前没看出气性这么大?”
左右衣服都脱差不多了,严子书把衬衣西裤扔在脏衣篓里,出了一会儿神,才草草冲了个凉。等他换了棉布睡衣出来,傅金池在沙发上看电视:“你真的没事?”
严子书的回答是重新扔给他一件宽大的浴袍。
等到傅金池正儿八经洗漱完了,客厅里主灯已经熄灭了,只留一盏小落地灯,夜色中散发着暖融融的光线。此外又有从落地窗铺进来对面大楼的霓虹灯光,红红绿绿,闪烁不停。
电视也还亮着,声音调得很低,严子书蜷在这复杂交错的光源里,却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睡脸不太安稳,拧着眉头,似乎背负太重的工作压力,或者还在戒备着不速之客。
傅金池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把他摇醒,抱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