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却道:“别惊讶,都是小事。我最近又是选董事,又在公司里跳得太高,碍了傅为山少爷金贵的眼。傅太太死了,但她的狗还在呢,用这种方式和我‘打个招呼’而已。”
严子书抬头看他:“难道你知道会这样?”
傅金池嗤笑:“不是我知道会这样,把她的墓迁到现在这地方之前,经常都是这样。”
严子书哑然:“抱歉,我不该提这个。”
傅金池表情略显阴暗:“没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干的。”
在这个好似要落雪的阴天,傅金池终于向他敞开了一点过去。
以前他母亲死时,傅太太就压着,不许大办,嘴上说自杀的人不吉利。后来草草火化了,骨灰盒放在一个收费很廉价的公墓里,管理很粗疏,三天两头有人来泼红漆,写侮辱性言语,搞得其他逝者的家属意见都很大,三天两头地催管理处给他打电话,要他赶紧把麻烦迁出去。
傅太太的娘家是涉黑势力,当年也有一手遮天的架势。只是这些年慢慢才不行了。从这点来说,傅金池要感谢时代进步。法治社会了,黑老大们可以逍遥自在的黄金时光一去不返。
就是破船还有三斤钉,傅太太人走茶凉了,她的党羽做事还留着点hēi • shè • huì遗风。
严子书听罢,掩不住惊讶。傅金池叹道:“你都不知道?可能是你那时候还比较小吧。”
严子书打量他:“你应该也没比我大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