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明显已经布局许久,这哪是暗箱操作,这是要鸣鼓而攻啊。
但严子书通过征信社都能查到的股权关联,别人也不是查不到。
怕只怕傅金池自己已不甚在意,如果被发现,这是否就是对傅为山的宣战书?
若是如此,就怕他也不肯轻易收手了。
严子书暗暗心惊着,却看起来一直在工作的样子,傅金池便没打扰他,让他自己待着。到了时钟敲过十下,傅金池才又过来问:“你明天要上班吧,要继续在这住,还是回自己家?”
他斜斜地靠着门,没说住几天,也没说住一阵子,好似邀请他一直住下去也无妨。
严子书满心都装着事,缓缓地看他一眼,站起来打算换衣服:“我回家。”
傅金池盯着他:“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严子书心跳加快一拍:“都挺顺利的。”
他佯作沉稳,最后还是没提起投标的事。
还有时间,严子书这样对自己说,再想想。
傅金池似乎有些遗憾,严子书眼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
屋里铺着厚绒地毯,脚踩上去安静无声,傅金池挨得越来越近,走到跟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拉近两人到亲密的距离,在他耳边呢喃:“那过年放假的时候,你再过来陪我?”
严子书被他的气息笼罩了,这已经很熟悉的、又诱惑又危险的男性气息让他微微失神。
严子书笑笑说不重要,心知自己的行为过于突兀了。
维持着这个姿势,他没看到傅金池阴郁的眼神。
四十七、
一颗心沉沉浮浮,始终下不了决心,到底哪条路才能通往最佳结局。
傅金池开车送严子书回公寓。路上行人稀少,街灯飞快地往后倒退。临近目的地时,傅金池想起一件事:“对了,如果最近有人找你打听李长安……你一律说不知道就可以了。”
这也好办,严子书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他皱眉:“李副总出事了?”
要不是为了听起来客气点,他可能要问出口的是“已经出事了?”
毕竟已知李长安有豪赌的恶习,又经不起诱惑和怂恿只是令人没想到这么快。
这才偷偷跑去澳城几个月啊,半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