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意会,哑声道:“因为你不能得罪傅三叔么?”
傅金池笑笑:“目前是可以这么理解。”
严子书听懂了,省略的主语里包括两个人:不仅傅金池不能动手,他也暂时不能去找傅晓羽讨回公道。毕竟在傅三叔看来,严子书是傅金池的人,他的举动也代表傅金池的态度。
气急之下打一巴掌,也是人之常情,傅三叔可能还会不疼不痒地替儿子道个歉。
但不能真的撕破脸,否则会让傅金池失去一个塑料盟友的支持。
“但你说‘还’”他轻轻哂笑,“你该不会有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黑名单吧?”
傅金池笑而不语地默认了,指了指自己心口。他当然有。
“你可真是……”严子书吞下了后半句,冷冷地想了想,“但还有个调酒的呢。”
“可以去查监控。不过他如果不傻,可能已经想办法把录像删了,要费点儿功夫。”
“下巴上有两颗痣的那个。”严子书说,“有没有证据无所谓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看你才是不消停。”傅金池哭笑不得,“都这样了,躺着吧,回头我去找他讲理。”
这时要有个外人在场,听见他们俩对话,算是妥妥的狼狈为奸了。
“对不起,我真的受不了了才打扰你。”纪晨快哭出来,声音黏黏糊糊,语无伦次,“傅总都半个月没消息了,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还总有奇怪的人在附近,到底发生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