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没什么花样的纯色耳钉。
在里面那肯定不可能让带耳钉的,进去后就被没收了,而这么七年过去,何岁右耳的耳洞也早就长住了。
不过何岁自己不怎么在乎这个,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摸到着记忆中打孔的地方,手下一用力就给强硬按进去了。
可能是因为他没找对地方,或者其他原因,手指上晕开一小块鲜红色块,温热的血滴顺着耳垂滴到肩膀上。
右耳火辣辣的疼,但何岁心里很踏实,好像带上它就能找回一点什么东西似的。
他并不知道许到底会不会来接他,通知家属的时候他没有让通知任何一个人,其实就算通知了,那个胆小鬼也肯定不会来。
在监狱服刑的七年以来,何岁一边希望许能够不受影响好好高考,考个好大学,毕业后再找份好工作,好好的生活,就不要来看他了。
但是…与此同时,何岁的心里还是会不免想着,他要是能来看自己一眼也好。
虽然他们两个人一开始在一起处就是何岁半威胁着半吓唬着他同意的;虽然他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自己;虽然他们两个什么都不是,除自己趁睡觉在脸颊偷了一个吻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
他要是来看自己一眼就好了…
可许一次都没有来看他,一次没有。
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肯定不会来。
何岁就是这样笃定想着,所以在大门打开以后看到那个他在梦里见过无数遍的身影时……几乎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