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大胆了,不过一个下九流的小戏子而已,而向焱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远远高于他。
他的家庭背景具体怎么样,好像没听他提起过,以前又经历过什么呢?但是想也能知道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相与的人。
光手臂上都有数不清的纵横疤痕,从他底下那些人口中偶尔的嘀咕,也能拼凑出向焱并不是在叶怜舟面前那样的心无城府。
那些拥有权势和地位的大人物也很少会去在意小人物的情绪和意愿,
叶怜舟自己也不是没听过数不胜数的事迹,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单方面压榨和索取。
其实向焱完全也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毕竟两个人之间的悬殊实在太大了,可是他没有。
到底是谁给了叶怜舟这样的勇气和底气?
叶怜舟自己想了想,
大概是向焱自己给他的吧。
因为他的态度和言行无一不是在给叶怜舟传递某种信号,比如他明明可以升迁到外面发展更好的地方,却要留任在汴城。
既然都把杆子亲自给递过来了,叶怜舟当然是选择顺着杆子往上爬。
只一寸当然不够,他还要更进三尺。
向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叶怜舟当时话里头的言外之意。
他居然笑了:“没事,我伺候你也一样的。”
伺候这个词语的词意是很含糊的,往浅了说好像没什么意思,但是往深了说又是另外一层不可细说的意思。
再或许…他根本就没懂呢。
叶怜舟于是打算说的更直白些,比如他不是那种会屈居人下的,他也做不来那些曲意奉承的事儿。
“其实那些事,我也不是很懂……”
“但是只要舟舟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向焱凭借着惊人的直觉居然误打误撞回答上了叶怜舟的问题。
“你说你不喜欢伺候人,那就我来伺候你好了。”他语出惊人:“其实我不太会,但可以学。我学东西还是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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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焱从外头给叶怜舟买了一束花,是一朵他自以为的玫瑰,实际上的月季。
掐去长长的带刺的杆,向焱将开得正盛的艳丽花朵别在叶怜舟的鬓角边,层层叠叠的玫红花瓣衬得戴花者的肤色白皙。